不瞞您說,小店裝修普通,平日也迎不來 什麼貴客,您雖然相貌平常,但手心滿是厚厚的繭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再者說您氣度不凡,出手大方,稍一 留心便不難看得出,您定是個貴人。”
雲棧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小二哥也當明白,迎來送往,閒事莫問,否則會惹來禍事。”
那小二也是機靈之人,聽出雲棧話中的意思,忙道:“客觀您放心,小的明白,管住這張嘴,不亂說,不亂說。”
雲棧抬眼望向面前的兩間客房道:“我們到了,你去忙吧,這是賞你的。”說罷他自腰間取出一粒碎銀丟向那小二, 隨即轉身推開房門。
店小二手喜笑顏開的捧著賞錢,識趣的躬腰道:“那三位稍加休息,小的就不打擾了,有事您儘管吩咐。”
顏歌和闌珊也先後跟著走進了客房,待得聽見小二腳步聲遠去,顏歌才喘著氣撕下臉上的皮囊對雲棧道:“終日糊著 這個東西,還真憋悶,不過闌珊姐的易容術還真高明,若不是你這雙鷹一般的眼睛,怕是連我也認不出呢。”
闌珊卻並不笑,她抿著嘴面色嚴肅對雲棧道:“那小二剛剛面色不妥,會不會是埋伏?”
雲棧擺擺手坐下道:“他周身毫無殺意,不過是個心直口快的路人罷了,”
顏歌將目光移向雲棧,定睛望了面前的方臉男子許久,才幽幽道:“闌珊姐的易容術還真高明,若不是你這雙鷹一般 的眼睛,怕是我也認不出呢。”
闌珊擔憂道:“這幾日表面雖風平浪靜,卻不知前路還能太平多久,這次就連一個店小二也看得出你手上的破綻,我 們不得不防,稍後我想法幫你掩去手上的疤痕。”
雲棧搖搖頭,“沒用的。”
顏歌握著茶杯對闌珊道:“就算換了層皮囊,這份氣度卻換不了、掩不去。”
雲棧贊同道:“他們不會放過我,待找到懿姑娘,解決完此事,你們二人就去地錦街暫避。”
“那你去哪裡?”二女異口同聲問道。
雲棧答道:“去見一個故人。”
這五年,千唸的祭日他都在化月崖陪她,而今年他卻失言了,她一定很孤獨,等著他去看她。
“嘶”破空之聲響起,一枚長箭透窗而過徑直向顏歌頭部襲去,正在品茶的小歌,察覺到呼嘯而來的勁風,側身將茶 杯一擲,與那長箭迎面相撞,箭矢受力走偏,斜插入一旁的木櫃,銀色的箭頭處插著一方絹帕,上面若隱若現出一行 彩色的小字。
“欲見壹次心,速到西南斷崖槐樹下。”
這一行小字閃著粼粼青光,隨即竟在三人的注視下赫然消失在雪白的絹帕上。
顏歌猛的站起身道:“是懿姑娘!”
闌珊蹙眉道:“莫不是有詐?”
雲棧深思片刻,卻並不以為意,“倘若當真有詐,在這家客棧埋伏豈不更好,何必硬要去西南斷崖,何況那行字稍縱 即逝,不是凡俗術法可以做到,倒有幾分可信。”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她。”顏歌到底涉世未深,甚是衝動,說罷便要奪門而出,雲棧一把拉住她,淡笑道:“要去也 要將這人皮面具帶上。”
顏歌接過面具,會心一笑。
闌珊上前道:“這西南斷崖在何處?我們若向人打聽,會不會引起懷疑?”
雲棧卻安然自若道:“以前我常帶小萬到此地飲酒,對這還算熟悉,跟我走吧。”
說罷三人便鎖好房門離開,徑直向西南山趕去
隨著不斷向上蜿蜒的山路,人煙也越發稀少,直到三人隨著雲棧步入茂密的樹林,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眼見日頭已 漸漸西沉,闌珊擦著額間的汗珠擔心道:“始安郡旁還有這麼高的山系,我們已經爬了約莫三個時辰,距離那斷崖還 有多遠,會不會有埋伏?”
雲棧凝眉道:“這山頂的確有一處斷崖,據傳崖旁有一顆百年槐樹,按理說這訊息應當不假,若要伏擊你我,在客棧 比在此處更合適。”
顏歌正要插話,突然左耳輕動,感覺到聽見百米外有異響,她飛身推開闌珊雲棧喊道:“小心!”
而云棧眼明手快,又怎會是常人,他一把將顏歌擋在身後,運足內力猛的一握。
那箭矢所帶的巨力使得他後退一步,手掌也被磨出紅銀,望著手中的長箭,雲棧朗聲道:“想不到百步穿楊神箭手— —楊亮也來湊這趟熱鬧。”
遠處的樹林傳來一聲大笑,那名為楊亮的射箭之人大笑著從茂密的樹林後轉出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