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時,意外看到有一抹靚麗的身影朝著這邊走過來。
“你來幹什麼?”沐良站在病房外面,語氣染怒。
宋愛瑜提著包,俏臉微有急色。她看到站在對面的沐良,嘴角滑過一絲嘲弄:“我來看看沐毅。”
“他很好,不用你看。”沐良沉下臉,直接趕人。
“是嗎?”宋愛瑜輕笑出聲,“可是我怎麼覺得,沐毅更想見到的人是我。”
“宋愛瑜!”
沐良俏臉變色,怒聲道:“你別欺騙我弟弟感情,他還小,什麼都不懂。”
“欺騙?”宋愛瑜搖搖頭,神情漸漸陰霾下來,“沐良,現在是什麼年代,哪有誰欺騙誰的?我們在一起很開心,誰也管不著!”
她聳聳肩,笑道:“而且沐毅不小了,他什麼都懂。”
“你——”
沐良被嗆聲,望著她的眼神怒火高漲。
“姐!”
病房裡的人聽到外面的爭吵聲,語氣透著幾分哀求,“你讓愛瑜進來,我想見她。”
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沐良氣的臉色發青。
宋愛瑜得意的推門進去。
“沐毅,”宋愛瑜看到沐毅腿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眉頭緊蹙,“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沐毅拉過她的手,緊緊握住。他偏過頭,看著臉色陰霾的姐姐,聲音不自覺的低下去,“姐,你別生我們的氣了。”
不生氣才怪!沐良覺得,她真要被氣死了!
咬牙瞪著對面深情相擁的兩人,沐良憤然轉身,任由沐毅在身後一個勁喊她,都沒有回頭,氣哼哼衝出病房。
“完了,我姐真生氣了。”沐毅微微一動,牽扯到傷口,痛的額頭冒冷汗。
宋愛瑜伸手將他壓回去,眼底的神情冷冽。哼,每次看到沐良,她就覺得不痛快!
從病房出來,經過化驗室的時候,有護士叫住她。
“沐小姐!”
護士拿著化驗單子出來,驚喜道:“你的血型很特殊,可以給我們留個電話嗎?如果以後有危及病人需要救助,還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挽救生命。”
特殊?
沐良接過化驗單看了看,眼角驀然一沉。AB型RH陰性血,俗稱的熊貓血。這種血型萬分之一,實屬罕見。
腦袋裡嗡嗡的響,沐良忽然想起上次沐毅義務獻血時,曾經捧著獻血證給她說過:姐,你看咱爸媽都是O型血,我也是O型,算上你就是四個O啊。
那時候他們姐弟還在玩笑,說他們家有這麼多的零,意味著將來肯定能有錢!
“護士,”沐良喉嚨發緊,“如果父母是O型血,有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嗎?”
護士搖頭失笑,肯定的告訴她,“絕無可能。”
絕無可能!
沐良只覺得手腳一陣發冷,如同被判了死刑。
傍晚,霧氣濃重。
傅晉臣推開包廂的門出來,喝酒喝的有些多,他想透透氣。雙手插兜往前走,對面靠牆站著的一道身影,不期然撞入他的眼底。
舒雲歌穿著一件黑色長裙,肩上搭著見同色皮草。她右手兩指輕捏著眉頭,顯然喝的不少。
男人下意識停住腳步,銳利的雙眸掃視過去。以前舒雲歌為了保護嗓子,可是滴酒不沾,就連吃東西,她都有很多忌諱,辛辣或者刺激的食物,她一概不碰。
自從重新遇見她,似乎很多次都見到她在喝酒。傅晉臣眉頭微動,薄唇不自覺的抿起。
走廊鋪著厚重的羊毛地毯,踩上去有效的吸附掉腳步聲。
舒雲歌背靠著牆壁,微微仰起頭喘了口氣。似乎有什麼是熟悉的,她咻的轉過臉,看到對面站著的男人後,整個人霎時愣住。
紅唇動了動,含在喉嚨的那兩個字,忽然都不敢叫出口。舒雲歌盯著他幽暗的雙眸,心尖一陣陣發顫。
那次在酒吧喝醉,舒雲歌醉意朦朧間,以為自己又回到曾經的幸福時光。可等她一覺清醒過來,捂著宿醉後頭疼不已的腦袋,回想起傅晉臣那道冷冰冰的眼神,心底的所有期望似乎都破滅掉!
她不敢委屈,不敢質問,甚至都不敢再見他。即使她每天晚上都輾轉難眠,但她更怕看到傅晉臣那雙漠然的眼睛,還有他眼底已經存在的另外一道身影。
想起這個,舒雲歌忙的往前看去,不過並沒看到沐良的身影。她眨了眨眼,很快明白傅晉臣應該是出來應酬,所以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