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湛俊臉微垂,身側的雙手不自覺握緊。好狡猾的傅東亭,竟然能想到將名下的股份寄存再其他人名下!
“傅氏的股份按照比例依次順序為,傅晉臣20;,傅世鈞15;,傅培安10;,傅歡顏10;,沐果果5;。不過沐果果目前並未成年,所以他的股權將有監護人傅晉臣行使支配權。”
藺識高聲宣讀完後,又補充道:“所以目前,傅晉臣手中持有25;傅氏股權,將是集團最大的股東。”
“啊——”
全場一片譁然。
短暫的沉默後,幾乎在同一時刻,熱烈的掌聲四起。大家用力扣緊雙掌,飽含著眾人對於傅晉臣的擁戴。
“呵呵——”
盛銘湛低低笑出聲,眼角的寒意四起,“傅晉臣,你因為擁有股權就能救傅氏嗎?”
男人側過身靠近過來,語氣陰霾,“我告訴你,傅氏已經是個空殼子,一毛錢都沒了!”
“是嗎?”
傅晉臣薄唇輕勾,眼底那淡漠的笑容只讓盛銘湛心頭髮沉。他忽然揚起手,丟過來一份檔案在盛銘湛面前,道:“盛總,有件事你不知道吧,現代園區那塊地已經解凍,下週開始停工的專案將要恢復進度。”
聽到他的話,盛銘湛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
“哦對了,還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傅晉臣笑著聳聳肩,銳利的黑眸瞬間眯起,“我的公司已經歸入傅氏集團成為子公司,我不再乎傅氏還有沒有錢,只要我姓傅,傅氏就永遠都不會倒!”
盛銘湛突然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因為慣性後退出去,碰一聲撞到牆上。
“盛銘湛!”
傅晉臣緩緩走到對面男人的面前,語氣狠厲,“你贏不了。”
贏不了?!
盛銘湛緊緊抿著唇,臉色難看到極點。他贏不了嗎?
這一場軒然大波,終於結束在傅晉臣的大權在握中。他站在最頂層的那間辦公室裡,輕撫著傅東亭一直忠愛的這張檀木書桌,心底的滋味複雜。
爸,我回來了。
傅晉臣站在落地窗前,順著高聳如雲的建築眺望出去,眼底的神情逐漸平靜下來。未來的路都在他的腳下,從這一刻起,傅氏的未來全都在他的手中,此時此刻,他體會到那種權利巔峰的極致甘,同時也承受著掌握全域性的巨大責任。
從今後,傅晉臣與傅氏,與傅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就是作為傅家掌託人的使命,他不可抗拒的命運。
整個上午,盛銘湛都在辦公室裡發呆,直到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盛先生,我終於聯絡到您了,”對方開口的語氣很急,“酒吧街周圍城區都要進行城市規劃,這裡今天就要被拆掉。”
結束通話電話後,盛銘湛冷著臉拿起車鑰匙,開車趕回景城。
有段時間不回來,景城的變化便會很大。盛銘湛將車停在酒吧街的對面,他的車子不能前行,因為對面那條街道正在進行拆遷,推土機正在一點點往前開進。
撲通——
周圍不斷有牆面整片倒塌,盛銘湛坐在車裡,眼見高高懸掛的那塊鋼琴形狀沐字牌匾,掉落在地,瞬間碾壓在推土機的車輪下。
碎了。
盛銘湛薄唇輕抿,眼底蔓延出一絲心痛。這塊牌匾當初還是他親手做的,現在他又親眼看到它碎裂,這也算是一種結局吧。
屬於他的結局。
抽出一根香菸點燃,盛銘湛深吸口氣,卻被嗆了下,捂著嘴咳嗽起來。他想要留住的,終究都會在時間中一點一滴的消逝,甚至都不能留給他半點回憶。
也許,這樣也好吧。
仰頭靠在車座上,盛銘湛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緊繃。
嗡嗡——
車座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盛銘湛不想搭理,眼睛緊緊落在對面。那條街逐漸被夷為平地,他想要努力記住那個地方。
手機持續不斷的震動,盛銘湛煩躁的蹙起眉,“喂?”
“銘湛!”
盛母的聲音帶著哭聲,盛銘湛臉色變了變,卻聽母親哭道:“你爸爸……去世了。”
半響,盛銘湛沉著臉發動引擎,用最快的速度開車趕到家,並且在當天帶著母親乘坐飛機,趕回美國。
好不容易熬到週末,沐良難得休個假期,想要摟著兒子美美睡個懶覺,可誰想到喬笛一連三個電話,終於把沐良從美夢中拉起來。
“乾媽!”
喬笛開啟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