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嚴肅的問我:“狗娃,你還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你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和三蛋爹對視一眼,他扭頭就忙活著給金伯倒水,我只好尷尬的解釋:“其實也沒啥事,就是上次小芳男人被鬼上了身,我幫著處理了之後惹著人了,現在那人來報復。”
金伯說:“你處理?是你爺爺吧?”
“就是我。”
“扯淡。”金伯鬍子一吹,色厲內荏的說:“你個小狗娃還能收拾了鬼?看你印堂黑成什麼樣了,鬼收拾你還差不多。”金伯結果三蛋爹端來的水,一飲而盡道:“也別瞞著了,當年我爹去成都走鏢的時候被那裡的鬼給害死,還是你爺爺跟我一路去收屍回來的,他的啥事我不清楚?你個小狗娃還想蒙我?”
哎呦?還有這一檔子事呢?怪不得那天見了桃花女,金伯一直讓我趕緊找爺爺,我還以為他想找冤大頭掏錢,沒想到也是個知根底的老鄰居,當下我不再隱瞞,將爺爺收拾餓殍的事和爺爺走後的經歷和盤托出,只隱瞞了關鍵的部分比如說五乘,不化骨,山女。
講完之後,我問道:“金伯,那桃花女讓我去山頂,我還沒來得及去就有人把我家桃子摘了,然後就收到餓殍的屍體,你說這事怎麼處理?”
金伯拉著臉,苦惱的揪著下巴上的鬍子,有些不情願的說:“山頂的事我倒是知道,當年還是我和你爺爺一起辦的,只是都過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有女鬼下來了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該問的少打聽。”金伯嚴厲的說:“摘你家桃子的人我知道,白天我親眼看見她進了屋,不過應該與晚上的事沒啥關係,既然有紅衣服女鬼找你伸冤,那凱娃爹很可能就是女鬼對頭來搗亂的,咱們現在上山頂看看,把那幾個死鬼收拾一頓。”
三蛋爹抱著他的寶刀,忐忑不安的說:“金伯,你能搞定山頂的鬼?凱娃爹收拾起來都這麼費勁,咱還是別冒險了。”
金伯一排椅子,威風凜凜的說:“屁話,凱娃他爹跟我沒關係,山頂那幾個雜種可是老子親手燒死的,都不用動手,走過去就能把他們再嚇死”
我和三蛋爹正側耳傾聽這個大八卦,金伯忽然收了口,惱怒的抓著把茶碗塞進我懷裡,左手提著那鍋加了尿的小米粥,右手抱著真武像就要走,我讓他稍等一下,進屋去找山女。
“付姐姐,你幫我留下照顧妞妞,我和山女出去辦點事。”
付雨辰不答應,她說杏橋村太恐怖,要帶上妞妞去城裡等我們,我說讓懂人話的牛魔王第三十六代子孫留下當保鏢,她才美滋滋的答應了,決心跟牛哥好好溝通一晚上感情。
擺平了付雨辰,我又和牛哥溝通,好說歹說它才同意留下,而不是跟我們上山幫它的老朋友報仇。
山女抱著白玉花盆出屋的時候,三蛋爹立刻傻眼,金伯也愣了一下,瞬間變得慌張,提著小米粥躲得好遠,只說他身上有味道,別弄髒了山女。
山女小聲對我說,以前爺爺經常和金伯上山,像是個小跟班的樣子,有可能知道她的存在,我問她山頂別墅上的人是不是爺爺燒死的,她說不知道,那時她只是一顆青藤,還不能漫山遍野的亂跑。
上山的路不好走,而且路途極遠,三蛋爹索性回去找了兩輛摩托車,我們四人轟隆隆的衝了上去,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金伯讓我們停下,前面的路碎石繁多,野草茂密,只能步行。
三蛋爹用他的寶刀劈砍斜生枝椏,金伯逮住個空子小聲問我:“那小丫頭是你爺爺給你準備的媳婦不?”
“是。”
金伯滿臉皺紋的臉更褶皺了,像一朵老菊花拘在一起,既迫切又不安的對我說:“狗娃,我雖然比你爺爺小,可論輩分也是你爺爺輩的,要是金爺爺幫你處理了山上的事,你能不能跟那位小仙女幫金爺爺要點東西?”
什麼東西能讓金伯論資排輩?我不敢答應:“啥東西?”
“菊泉和青泥,就是你爺爺當初給她澆花用的。”
我不知道那是啥東西,山女在後面清脆的說:“可以,我替爺爺送你一些。”
金伯忙不迭的鞠躬道謝,不再逗留緊走兩步趕上三蛋爹,我問山女:“菊泉和青泥是啥?”
“菊泉是菊水,盛開菊花的小溪裡的水,青泥是泥巴,在神仙窟裡有,”山女主動抓住我的手,溫柔的說:“我就住在神仙窟。”
杏橋山不高,山頂的懸崖上卻又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具體又多深誰也不知道,但有個洞邊有一條三根手指寬的水流,周邊開滿了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