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策。
幸虧謹慎的他,早在南宮烈說想和馬匹買主碰面時,就起了疑心,暗中派出眼線留意南宮烈的一舉一動。
他的手下曾見到南宮烈帶著一名絕美的女子出遊,途中還和“閻王”荊御風打了起來。
據說那時南宮烈一心保護那名貌美女子,倘若訊息無誤,那女子肯定對南宮烈相當重要。
於是,他派手下去將這女子抓來,想不到他們都還沒潛進“烈雲山莊”,就瞧見那名曾與南宮烈一同出遊的美人獨自騎馬出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此刻,看著南宮烈那一臉震驚憂慮的表情,蕭天行就知道自己這一步棋下得沒錯!
莫水悠望著南宮烈,眼眶噙著淚水。
她是渴望能夠見到南宮烈,但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先前她不顧一切地騎馬奔出“烈雲山莊”,一心想要趕赴南宮家馬場,想不到才剛離開“烈雲山莊”不久,就突然竄出了幾名蒙面人。
她心知這些人來意不善,想要趕緊逃走,無奈對方不僅人多又會武功,將她打昏帶走。
當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還有兩個高大的男人看守,那讓她的心裡又驚又慌,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什麼人給抓走。
南宮烈望著她蒼白的容顏,胸口泛起一陣強烈的痛楚與擔憂。
“蕭天行,你這個無恥的小人!抓一名弱女子當人質算什麼英雄好漢?還不快點放了她!”
“哼,你若是不怕激怒我,就儘管繼續罵吧!”蕭天行冷冷說道:“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逞口舌之快對你的女人可沒有什麼好處。”
“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南宮烈咬牙唾罵。
蕭天行的眸光一閃,反手賞了莫水悠一記耳光,那力道之大,讓她柔嫩的臉頰當場多了個五爪紅印。
南宮烈心疼極了,咬牙切齒地警告。“混帳傢伙!你要是再敢傷她一根寒毛,我絕對會將你碎屍萬段!”
面對這番怒氣騰騰的警告,蕭天行非但沒有半絲畏懼,臉上甚至還揚起一絲猖狂的冷笑。
“嘖嘖,南宮莊主,你恐怕還沒搞清楚狀況,這會兒我有這張如花似玉的王牌在手上,是你該聽我的話才對。”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南宮烈叱問。
“很簡單,我要你將劫走的書信還給我,然後和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塊兒護送我到西方蠻人那兒去。”只要到了蠻人的領地,再想法子將這兩人除掉,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莫水悠一聽,知道事關重大,立刻拚命地搖頭。
“不,別聽他的!別管我!儘管殺了他,替我爹孃報仇!”
“報仇?你爹孃是誰?”蕭天行問道,畢竟他的仇家眾多,一時也猜不出她會是誰的女兒。
“我爹莫仲甫,因為拒絕為你這個叛國逆賊鑄劍,最後遭到你手下的殺害!”莫水悠恨恨地說。
“你是『鑄劍神匠』之女?!”蕭天行先是一陣詫異,隨即哼道:“是你爹那個老傢伙冥頑不靈,給他黃金百兩也不收,那就怪不得我了!”他伸手一抓,一把將莫水悠抓到自己身前,獰笑道:“現在,咱們就來瞧瞧,南宮莊主究竟有多在乎你吧!”
“不許傷她!”南宮烈叱喝。
“那就要看你怎麼決定了,南宮莊主。”蕭天行得意地睨看南宮烈,似是料準了他絕對不敢罔顧人質的性命。
眼看南宮烈因她而有了顧忌,莫水悠心急如焚。
她不願自己成為蕭天行用來牽制南宮烈的棋子,更不願成為讓蕭天行逃至西方蠻人領地的幫兇,但是……她能怎麼做?
心緒紛亂之間,她瞥見了那把威脅十足地指向她的長劍,一個念頭驀地閃過腦海,她的美眸也掠過一抹堅定的決心。
趁著蕭天行的注意力全在南宮烈的身上,她驀地出手用力抓住長劍。
鋒利的劍刃傷了她的手掌,可她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還一個使勁,將那把長劍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身軀!
持劍的那名手下沒料到她會有這般不要命的舉動,嚇得下意識鬆了手,那讓莫水悠有機會將長劍狠狠刺穿自己的右肩窩,再繼續刺向她身後的蕭天行!
這個舉動帶著同歸於盡的意味,她寧死也不要成為南宮烈的累贅,更不要讓這個害死爹孃的真兇繼續危害世人!
蕭天行沒料到她竟然會做出這麼狠絕的舉動,而那鋒利的劍尖不偏不倚地刺入他的心口。
他痛嚎一聲,捂著胸口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