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體育老師,學生們都是出教室自由活動,撒歡的撒的很動盪。
心裡有了點章程,楊桃看今天也只剩最後一節課了,關於藝術課明天可以做安排。她是二年級的包班老師,關於把自習課改成其他課程不需要向校長報備。
剩下的時間楊桃都在思考給學生調整課程的事情,等到放學鈴響,佈置完晚上的作業,楊桃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今天楊明朗倒是沒有在攔住她說話,放學鈴響人就走了,楊桃慢慢收拾了東西開始往家走。
上坡前看到一個熟人,卻是楊明朗的母親席路萍。
自從席母聽了兒子的話就一直坐立不安,她本來對楊桃就接觸不深,對她沒什麼特別的喜歡之情,那兒子最後和楊桃是否在一起她也不是特別在意,楊桃之於她就像是可以隨時丟棄的東西。
而現在的楊桃沒了清白的名聲,兒子偏偏又被她迷住了,席母當然不能在把她當做可隨時丟棄的東西看待,她對楊桃生出了討厭的情緒。
席母瞞著楊明朗偷偷來找楊桃,就是想警告她,以後不要在纏著她兒子。
“楊桃,你也知道自己被賣過了,要是以前我還願意你跟明朗兩個結婚,但是你看看你現在,也不是黃花閨女了,俺兒也不是撿破爛的,他一個好生生的大學生,又端的鐵飯碗,咋能娶你。
叫我說你長得也不孬,就算是二手貨了,也不是沒人要,咱這村裡離婚哩,沒娶媳婦哩多得是,我也能給你介紹個。你也別覺得屈得慌,這都怪命,你命不好,被人家拐了又回來,好人家的兒也不能吃虧要你啊。
我這邊認識一個離婚的男的,也不大才三十二,下邊還沒小孩,你也不用嫁過去當後媽,家裡還是做生意的,你現在的條件能嫁個有錢的算好的啦。”
楊桃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個趾高氣揚的中年婦人,聽著她說那些侮辱自己的話,心裡疑問,是不是她這段時間表現的太文靜,這些人都當她是一團泥巴可以任意揉搓。
“我還當楊明朗咋著哩,原來跟人家談著還想纏著我,他是嫌人家長得不好看吧,這邊巴著我又嫌我。”
楊桃覺得好笑,看席母一臉的鄙夷:“你當你兒子是皇太子,小閨女都得待見他,他也忒看得起自己了!”
席母愣了一下,楊桃原本還是一臉平靜,說翻臉就翻臉,眼神沉下來的時候看得她心裡直發毛。
“我不打老的,你要識趣就自己滾蛋,別逼我動手。”
楊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放的很低,就算有人路過看她們劍拔弩張也聽不到她說的話,但是話語傳遞的物件席母卻聽得明明白白,楊桃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一抹冷笑,這同她以前見到的楊桃完全不同,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煞神。
“你……你想幹啥?你還想跟我動手,你這個不要……”
被楊桃逼得失了開始的優越感,席母到底還是個農村婦女,被逼急了一跳腳就像罵粗話,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嗓子就堵得出不了聲音了,緊接著膝蓋一痛,像是被什麼硬物給擊中了,腿一彎就跪了下去。
“哎呀,阿姨你咋啦?”
楊桃柔著嗓子,面帶擔憂的看著席母,伸手拉了她一把,眼見著跪在地上的人身子離地一半,她一鬆手噗通又重新跪了回去,席母一咧嘴,膝蓋再次受到重擊,疼得她直嗬嗬。
楊桃見狀,說道:“阿姨你吃肉的太多了,這體重我拉不動,這樣吧我去找人幫忙,你呆這別亂跑。”
說完轉身跑了,這會兒放了學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楊桃剛才暗地裡給了席母一記偷襲,擊打在穴位上暫時緩不過來,等會就能站起來了。
她還想著要是遇見看到的人,就指著席母尋一聲幫助,要是遇不到,那就算了。
也是席母倒黴,楊桃一路過來除了兩個路上逗留摔泥巴的小孩,沒見著大人。她本來想直接回家,又怕丟下席母等她回頭再在楊明朗面前說些有的沒的,回頭楊明朗在擺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跟她糾纏不休,那就太麻煩了。
晃悠了三分鐘楊桃轉身回來,見席母膝蓋的疼已經緩過來了,這才上前道:“都放學回家吃飯了,我沒找著人。阿姨你能站起來啦,剛才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咋著了,悶聲不響就給我磕頭。你剛才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這個頭算是道歉了,我就不跟你計較啦。”
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同從前一樣文靜柔順,說著話還想伸手在撈一把席母,卻被席母給躲了過去。
席母也不是沒罵過街,粗魯的撒潑她也拿得出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