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高跟鞋的腳,一下子腫了好大的一塊。
可這個男人就像是完全看不到那樣,仍舊死死的拉著她的手臂,將她的手臂勒出了一條紅痕。
“凌耀,你是男人麼?快放開我!”
腳真的很疼!
而且在這情況下,她還踩著高跟鞋。
因為怕身高和體形和那個女人差的太多,被攔截在這個結婚儀式的門外。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還挑了一雙最高的。
雖然這和那個女人的身高還差了好大一截,但最起碼讓她能成功的混進會場。
可沒想到,到這邊這高跟鞋卻差一點要了她的命。
“我不放!你不把文兒還給我,我怎麼都不放!”
凌耀貌似也失去了理智。
現在拉扯著她的手臂的男人,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所有心愛之物的孩童似的,拼命的對著陳蜜咆哮著。
擰著她手腕的手,也不斷的加大力氣。
在這個過程中,陳蜜甚至還聽到自己的骨頭髮出了聲響。
估計,離斷裂是不遠了。
可在這樣的情形下,這個男人卻紅著雙眼朝著她吼著叫著,就像是恨不得將她給摧毀了似的。
這樣的凌耀,以前全然顧不上尋常他在女人面前維持的謙和有理。
“凌耀,你這個瘋子!”
或許是因為手臂處傳來的疼痛讓這個女人真的忍受不了。
最終,她奮力掙扎。
那力氣,可比她尋常能夠爆發出來的還要大出許多。
連凌耀也拽不住了她,鬆了手。
而因為凌耀這突然鬆了手。
本來還奮力掙扎的女人這一次真的徹底的失去了身體平衡,狠狠的栽在了牆角上。
這一撞,估計摔得很嚴重。
陳蜜一直都趴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
凌耀還以為,這一摔把她的小命給摔沒了的時候,卻看到這女人的身體傳來了輕顫。
但那卻不是因為害怕而發出的顫抖,而是笑……
突然間,那個女人癲狂的笑聲就在這個小單間裡響起。
那帶著悲涼的笑聲,也在這個教堂裡橫生出幾抹詭異。
聽著這笑聲的凌耀,眉心本能的一皺。
他是在問這個女人文兒上哪兒去了,她在笑什麼?
“你笑什麼?”
“我笑凌耀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女人說完了這話,仍舊在笑著。
像是要用這樣的笑聲,耗盡自己身體裡所有的力氣似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給我賣關子了!”
凌耀朝著這個女人咆哮。
“我也懶得和你費力氣了!”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從牆角上爬了起來。
在身著一身白紗的她從牆角移開的時候,凌耀看到了牆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
之後,凌耀也從這個轉身的女人看到了她額頭上那塊被牆角撞出來的口子。
有鮮紅的液體不斷從那個口子裡溢位,血液順著這女人的臉頰,緩緩的滑落。
這一幕搭配著她今天的新娘妝,還有身上的這一身白紗,竟然有著詭異的美。
可即便是這樣,仍舊不能抵去凌耀對她的防備。
看這個女人上前的時候,凌耀的拳頭緊拽。
不是害怕被這個女人傷害,而是他在擔心另一個女人的安危。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卻從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來。
紙袋並不大,所以她剛剛就藏在這一條自己用來束緊腰身的袋子裡。
“這是什麼東西!”
凌耀盯著那個牛皮紙袋,目光裡除了有著疑惑。還有著淺顯易懂的擔憂。
看著這樣的凌耀,陳蜜的唇角只是勾起一抹諷刺。
這樣到死都只會關心別人的男人,她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對了,是錢!
是凌耀這一足夠她揮霍好幾輩子的家產。
“你不是想要找那賤女人麼?這就是那賤女人給你留下來的!”說這話的時候,陳蜜將自己手上的那個牛皮紙袋遞上前。
凌耀的視線落在這個牛皮紙袋上,卻始終沒有將它拽進手裡。
因為,他害怕這裡頭裝著的那個東西,不是自己想要的。
“怎麼?沒有勇氣拿過去看麼?我可告訴你,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