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大聲對著門外喊著,“準備馬車、乾糧!”
一個年輕的金甲騎士出現在書房門口,疑惑地看著自己的上司,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在休假期間要突然外出,要知道現在的非常局勢,像克雷迪爾這樣的人其實在休假期間都應該隨時保持出戰的狀態。
看看沉默不語的費納希雅,聯想到對方隱含的帝國貴族身份,再聯想到中午吉恩斯帶隊前來抓人而克雷迪爾明顯是拒絕的態度,年輕的騎士迅速清醒了。
“將軍閣下……您……您打算離開教皇領嗎?光輝騎士團怎麼辦?”威廉挺起了胸膛,並沒有去執行命令,眼睛不安地看著上司,“如果您走了,弟兄們肯定會被那些神官們當猴耍的!”
“我有我的使命……”克雷迪爾將費納希雅送進了一側的走廊,回身將門緊閉,“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不想連累你,希望下次不要成為敵人就好了。”
“可您是光明神使啊!”年輕的聯隊長漲紅了臉,把頭朝向了費納希雅消失的那道門,“就是為了夏娜小姐?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需要將軍閣下如此改變自己!?”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克雷迪爾苦笑了一下,把劍拔了出來,看著燭光下的劍芒,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那場場為信仰而戰的鮮血淋淋畫面,“她是我命中註定的守護物件,也是神的指示!”
“……”威廉看著高深莫測的上司,慢慢點了點頭,“將軍閣下……是否願意下官……下官的意思是……我想跟您一起走!”
克雷迪爾一楞,眼睛落在了部下身上,看著這個十年前自己從外地難民營裡救出的貧苦大男孩,慢慢把劍放回了劍鞘,“也許我在背叛我的信仰,連你也要冒著這個風險嗎?”
“將軍閣下,是您十年前將下官從餓死的境地救出的,那時候偉大的光明神並沒有去拯救我垂死的父母……”年輕的光輝騎士的眼睛模糊了,突然把頭挺直,“下官相信將軍閣下的選擇是對的!”
“好!”克雷迪爾走上去猛拍部下的肩膀,把聲音壓低了,“你馬上準備一下,半夜後我們就出發,不管其他人是否願意也跟隨,都不要驚動任何人!”
“遵命!”威廉一個立正就興奮地跑出了書房。
克雷迪爾嘆了口氣,慢慢走回了書桌前,再次拿起了那些紙條,重新一行行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一絲輕鬆的微笑出現在臉上。
銀亮的月夜下,在通往教皇領南方城市波雷佐城的大道上,一支精悍的騎兵小隊擁著一輛馬車在緩慢移動,不遠處瓦格納河的一條分流的嘩嘩水聲掩蓋了這一行人的馬蹄聲。
除了那輛馬車外,只見五名騎兵和駕馬的人都身穿著光輝騎士鎧甲,唯一官階最高的是個佩帶聯隊長徽章的青年。
根據克雷迪爾的計劃,費納希雅等人放棄了穿越萊依索魯共和國前往了比斯科迪聯合王國的路線,而是打算直接南下進入勞普魯德大公國,然後由海路轉往了比斯科迪聯合王國。其間將要穿越賽萊斯特南方邊境的亞米特湖和月之森林以及連綿的山地。
“將軍閣下,她……她就是傳言的前光明神使立華秦的姐姐費納希雅小姐?銀狼的最高領袖?好象她……也是光明神使吧……”威廉吐了下舌頭,轉頭看了眼被偽裝成光輝騎士的四兄弟保護的馬車,有點無法相信這句話,“居然可以從失敗的傳送魔法裡生存下來……太不可思議了!”
“呵呵,威廉……後悔了嗎?”克雷迪爾笑著拍著馬脖子,一邊還偷偷看了眼自己臨時換上的普通光輝騎士甲,“以後不要叫我什麼將軍閣下了,就叫我克雷迪爾吧!”
“下官……不敢……”威廉又露出了靦腆的表情,不過看起來情緒很不錯。
“現在一路上你就是最高指揮,估計還要好幾天才能穿越邊境,到時候我們還要在波雷佐城匯合費納希雅小姐的一些部下。”克雷迪爾看了眼南方黑糊糊的地平線,一把將懷裡的光輝騎士團團長徽章拋進了路邊的溝渠裡,心裡忽然覺得好輕鬆,“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光輝騎士團團長了,也不是什麼光輝信徒了,我是創始神聖女的僕人!”
“那下官就跟隨將軍閣下了!”威廉並不是那種以光明信仰為絕對指導的人,所以他並不在意費納希雅的信仰方向,聽著上司說完這些也笑了,正要扯下胸上的官階,又迎上了上司的微笑,這才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露出了淳樸的尷尬笑容,“等過了邊境,下官就丟了它!”
兩人正在說著什麼,忽然看見後面的一個騎兵加快馬速跑了過來。
“克雷迪爾大人,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