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都只是在城裡的旅館裡過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完全可以住在官邸裡,費納希雅小姐不也是住在這裡嗎?”
“不……不一樣的……”
因哈姆有點堅持不住了,他真的害怕對方這次會讓自己真的墮落,稍微緩和了的心情又變得特別緊張,但是又有種急切的期盼,希望對方能堅持,因為今天對方的形象和態度讓自己太受震撼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像大陸歌劇裡的負心漢,一種強烈的譴責從頭到腳都籠罩在身上,莫名的僥倖心態反覆在心裡出現,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為什麼不一樣……難道我就真的不值得你珍惜?還是你始終都沒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安德羅妮深情地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十一歲的青年,朦朧中似乎又看見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子,雖然性格完全不同,但氣質卻是那麼相象,慢慢的,兩個影子又重合到了一起。
“不……安德羅妮……你是真正的女人……如果可能,我會為你去死……”
因哈姆蠕動著嘴唇,看著對方淚盈盈的眼睛,終於堅持不住感情爆發,一把就把安德羅妮抱在了懷裡,用力是那麼大,就好象狠不得把對方都擠進自己的身體。
“既然你不樂意,我也不強留你了,你是男人,你有更多的事情要辦,雖然我是領主,可我依然不能以此去動搖一個男人的決心,尤其是有能力的男人!”
安德羅妮居然沒有出現預料中的反應,只見她想是下了什麼天大的決心,一下掙脫了因哈姆的擁抱,後退幾步,露出既痛苦又幸福的表情,淚流滿面。
因哈姆楞了,一種強烈的失落從心裡湧出,尷尬地點點頭,就走出了房門。
站在陽臺上,看著因哈姆的馬車消失在昏暗的街道盡頭,安德羅妮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出現在嘴角,慢慢搖搖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母親大人……”
剛一回身,只見兒子小託羅夫特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臉上盡是迷茫,甚至還帶著點點憤怒。
“為什麼還不去睡覺,難道還需要我陪你去花園走走?”安德羅妮憐惜地撫摩著兒子的小臉,眼裡盡是疼愛。
“不!不去!母親為什麼要和那個商人在一起,每次都喝那麼多酒,為什麼讓費納希雅姐姐離開那麼久?”小託羅夫特顯然已經覺察出這個領主母親這段時間的不正常反應,懵懂的情感讓他體會到了在母親和那個青年之間出現了不和諧的音調。
安德羅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在驚歎兒子終於長大了,居然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變化並表現出拒絕的態度,這和以往傻傻的只知道尊從自己意志的形象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心裡也是一陣感動,她終於看見了自己兒子獨立思維的一面了。
“託羅夫特,很多事情你不懂,不過你要相信,母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甚至是犧牲掉母親也可以!”安德羅妮咬著牙,眼淚又流了出來。
小託羅夫特沉默了,剛才的小小憤怒被母親的淚水迅速沖洗掉,只是似懂非懂、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就悄然退去。
臨出門,少年突然又回過了頭,咬著牙說道:“是不是父親以前對你不好?”
安德羅妮身體一震,嘴蠕動了幾下,但還是忍住了呵斥,這也是她第一次沒有對兒子這樣的問題直接表現出震怒,控制住澎湃的思緒,幽幽地擺擺手說道:“你還是去休息吧……明天我要南下亨茲肯廷堡,你要在這一段時間裡代理海德堡的所有事情,不要給我丟臉……”
她急切的迴避掉兒子接下來的詢問,因為她很怕這些問題,她怕自己出現動搖。
一輛豪華的四馬馬車停在海德堡城內某條街道的角落,附近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隱約可見車伕已經靠在座位上睡著了,而馬車裡還亮著油燈的光。
“殘酷的神啊……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難道真要讓我成為離棄一個女人的低劣男人嗎……”
因哈姆疲憊地靠在馬車的床邊,昏昏沉沉,嘴裡念念有辭……
連續幾天,一些極為準確的情報就送到了奧特維茨堡銀狼軍團本部營地,這些情報裡都彙集了在奧特維茨堡領地附近潛伏的幾處黑暗帝國密探聚集點,而打探到這些情報的,都是費納希雅派出的便衣,這些本就是在混亂群城陰暗角落裡生長的前盜賊很容易就可以摸出一些東西來。
“費納希雅小姐,情況就是這樣的,下官已經把所有在奧特維茨堡附近活動的前同伴都找回來了,總共有十一人,他們一直按照小姐最早的吩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