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座城裡地軍隊,基本這道聖旨已經對帝國境內的駐軍沒有多大意義了。就連傻子都猜得出來,海里赫科爾斯目前這點軍隊,別說是打回帝都,恐怕連眼前地海格埃洛的圍困大軍都應付不了。
而唯一還保持著憤怒復仇心態並當場表示要血戰到底的只有皇家禁衛軍官兵和三個帝國近衛軍團兩萬二千人。這些幾乎全由帝國皇室精心選拔栽培計程車兵對著帝國皇帝和帝國皇太后有著無比的忠誠,尤其是皇太后的去世讓官兵們第一次拋去了男子漢應有的穩重。痛心的哭泣和憤怒的咆哮在軍營和城頭上此起彼伏。軍官們這時候才愕然發現,原來他們愛戴那位皇太后還遠遠超過身邊這位冷酷偏激的皇帝,也是本著這份皇帝母子血緣關係,他們才保持著最後的團結和對皇帝的忠誠。
晚八時,海格埃洛的最後通牒送進了城,要求帝國皇帝投降,並保證所有帝國人身安全,甚至暗示可以原封不動地把這幾萬帝國軍“護送”到邊境去。
帝國皇帝幾乎只看了一眼那文書,就當場丟進了火裡。
也許這條路,對眼前所有希望活著回國,或是想要打回帝國懲罰叛逆的帝國官兵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海里赫科爾斯卻無法容忍這種意味著“喪失所有尊嚴的乞討”。
“朕會帶著你們打敗海格埃洛,然後光榮地回到帝國,最後把所有朊髒而愚蠢的人絞死在你們凱旋的大道和城門旁!”
這是皇帝在城頭上對著士兵們說的唯一一句話,然後他依然回到他的簡陋行宮裡去了。
晚九時,海格埃洛的十五個精銳軍團八萬七千人撲到了吉爾利蒙城下,做出了即將攻城的姿態,城裡的帝國軍終於在壓抑的沉默後爆發了騷動。除了嚴守崗位的三個帝國近衛軍團和皇家禁軍兩萬兩千人外,多達兩個軍團一萬二千人的帝國官兵吵嚷著要回家,將軍們躲到了指揮部死活不表態,士兵們就推舉出代表要求面見帝國皇帝。
“陛下……帝國官兵情緒不穩,臣等領軍失職……”軍中資力最老、曾經擔任過北線集團總指揮的帕拉迪斯將軍走到了皇帝御案前,“請皇帝陛下寬恕士兵的犯上不敬。”
雙手靠在桌面支撐著額頭,這樣的姿勢僵硬了很久,終於嘆著氣倒靠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目前唯一明確表示聽從任何調遣的臣屬,皇帝露出了苦笑。
“不……與卿等無關……”皇帝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歇斯底里後,終於找回了他習慣性的平淡而高雅的腔調,“傳旨,除近衛軍軍團和皇家禁衛軍外,其他軍團官兵及傷員撤出吉爾利蒙……就你帶軍吧,到米亞斯王國邊境駐紮集合討伐軍,等候朕回來!”說著,把事先寫好的信丟到了帕拉迪斯面前,“這是朕給米亞斯國王寫的秘信,如果朕沒有回來,你就把信送出去……”
“皇帝陛下!”帕拉迪斯猛然驚醒,猜出了皇帝這番話的含義,含著老淚跪在了皇帝面前,“這面子是小,國家是大,海格埃洛能放走米亞斯王國軍,說明他也非一意死戰,我軍忍辱一時,待國內平定,再舉東征也無不可,請皇帝陛下三思啊!”
不……這是朕的戰爭,朕必須打敗他……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皇帝搖搖頭,轉身走回了臥室。
帕拉迪斯長嘆一聲,無奈揀起皇帝的親筆信,拖著老邁的身體走出了房間。
晚十時,三個帝國近衛軍團、皇家禁軍以及一個明確表示和皇帝共進退的帝國野戰軍團共計兩萬八千人全部上了城牆,其餘的近四萬帝國軍連傷員在內整編成七個野戰軍團,由帕拉迪斯為總指揮並帶著皇帝的書信開出了吉爾利蒙城,宣佈退出戰爭回國,此舉得到了萊依索魯軍總指揮海格埃洛的默許,並當場提供了足夠的給養和藥物,以保證這支離開皇帝的大軍可以支撐到西北邊境。
萊依索魯軍營,中軍指揮部。
“下官強烈建議攻擊帝國軍。不能放他們走。”一位隸屬於格利亞斯地軍團長再也顧不上什麼官階問題,幾乎是衝著海格埃洛大喊大叫,“閣下必須遵守最高元老院,閣下沒有陣前議和權,不能同帝國軍和談!”
“哦……那將軍閣下可馬上出軍追擊。”海格埃洛端著酒杯,表情平淡,顯然注意力在酒杯而不是面前面紅耳刺的將軍,“好象當初也是閣下要求留在多蒙河防線。而不是西進到我們現在睡覺的地方吧?最高元老院到底給了閣下多少選擇權?”
“……”三位最高元老院任命的軍團長都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知道對方此話不假,半個月前反對大軍西進追擊的正是他們三人,而現在又要求去攻擊撤退的帝國軍,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