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話,然而,她的心卻……。
‘你現在雖這麼說,但到了晚上,太陽下山之後,說不定你就又完全忘了,就像對'小貓貓'小姐的事一般——’一提到‘小貓貓’,她又開始不對勁兒了。
‘我說過'小貓貓'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但我可不記得我說過她是我的情人這句話哦!’他豈會不知她想問的是什麼,圖的又是什麼。
‘真的不是?!’紀小彤難以自制的喜形於色。之後見情況不對,又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還記得昨夜說過的話?!而且,晚上的那個你也知道白天的你所說的話?!’
後者她倒比較不懷疑,從昨晚那個熱情性感的他所說過的話,她多少能確定。
現在重要的是前半部分問句的答案。
確定‘試驗’成功之後,安凱臣就不打算瞞她了‘我身上的兩種人格都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也都彼此知道對方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所做過的每一件事,只是在白天,夜晚的那個我並不能妨礙白天的我的行動,反過來也是一樣!’
‘也就是彼此對對方的行動只能旁觀,而無法干涉對方,是這樣嗎?’紀小彤替他下結論。
‘完全正確!理解力真強!’他投給她一個讚賞的笑容。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心裡倒是甜滋滋的。‘我是小說家嘛!理解力和接受力當然比別人強些,職業本能羅!’
‘你認為因為你是小說家,所以才能如此坦然接受我這種'雙重人格'的怪毛病嗎?’
他純粹是好奇,因為他早看穿她本質的良善。
其實紀小彤倒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很本能、很自然的就接受了他的‘怪毛病’,而且還因為他對她的信任而雀躍萬分呢!
‘我想可能是吧——’不太肯定的語氣。
安凱臣不知何時捱到她和身邊,伸出寬厚有力卻又不失溫柔的雙掌,萬般柔情的捧起她的臉蛋——這舉動對白天的他而言,是非常難得的——非常肯定的說:‘不!你不是!你只是本能的、很自然的接受雙重人格的我,是吧!’
‘我——’
他知道,他完全知道!紀小彤因他的話語,以及他的舉動而心花怒放。
‘小貓貓小姐真的不是你的情人?!’
‘真的不是,但小貓貓的確是我最心愛的寶貝!’他笑得莫測高深。
她被搞迷糊了。‘你不是說,第一眼看到我時會允許我同行,是因為我像極了小貓貓,不論是髮型或是神采、長相?!’
這些她可記得一清二楚,一點兒也沒忘記。
‘我是說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但你不能否認,最心愛的寶貝並不代表就是情人,她很可能是母親、姐妹或其他種種的,對吧?’安凱臣嘗試著和她溝通,並企圖堅定她的信任。
紀小彤終於被說服,緊接著又提出另一個疑問:‘那——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問得真拙!包括問話的她本人,都有這種感覺。
‘你以為呢?’他深邃的黑眸中,潛藏著一份濃郁的情愫。
‘我——’
她的心兒因而為之怦然。
他捧起她那張可人的臉蛋的雙手力道加深了一些,他的身子距她愈來愈近,而他的唇也逐漸向她微張的小嘴逼近。
紀小彤並無絲毫抗拒之意,只是很自然的閉上雙眸,一顆心卜通卜通的猛跳不止。
然後,四片唇瓣就像磁鐵的陽極碰上陰極,一經貼合,就像產生了一股磁力般,久久未能分開。
白天這個安凱臣的吻是溫柔的、淡淡的,卻有著難以言喻的無限吸引力,和晚上那個狂野的他那種濃烈狂勢的吻截然不同,但都是一樣令她心醉神迷。
在她的理智尚未完全被他的吻淹沒之前,最近進駐她腦海中的思緒是——
太好了,小貓貓不是他的情人,真是太好了。
這麼一來,她就必再因為小貓貓而心痛、吃醋,如今她才肯承認,那份莫名的心痛,其名為‘嫉妒’。
第八章
接下來的海上假期自然是既快樂又逍遙。
多日的緊密相處之後,紀小彤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這個被封為‘歐納西斯第二’的年輕船王了,並非因他的地位、家世或財富,而是因為他的人。
對她而言,具有又重人格的安凱臣,就像一座無盡的寶藏般,每天都可以挖掘出許多不同、新鮮有趣的珍寶。
先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