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說我死心了。”他眼裡的光亮還沒消失就聽見她接著說,“可是我在努力,我儘量地讓自己好好地去接受一段失敗的感情。”
“失敗?”他在黑暗裡默默地咀嚼著這兩個字,喉頭一陣腥甜,血氣幾乎噴出來。
“難道不夠失敗的嗎?我用了好多年來抓住你,但是有一大半年的時間都是在自欺欺人。有時候想想覺得挺可笑的,堅持了那麼久,結果放棄只需要你一句話就催生了念頭。你知道嗎,安易,當你說‘吃了,不要留種’的時候,我覺得我都快死了,事實證明,死的不是我,是那段我視為所有的愛情……臨到頭了,對我有影響力的還是你。我爸媽和我哥為了勸我放手,費了多大的勁兒啊,你輕輕鬆鬆的幾個字就好了。”
她說得滿是自嘲的味道,他心裡的鈍痛更添了一分。
黑夜裡,兩個人面對面地側臥在一張床上,曖昧又親狎,心頭卻是比荒漠的沙丘還要淒冷。
葉之遙又笑了起來,不再是那種冰冷譏諷的,而是淡淡的,看著真的像一個和戀人談心的小女人。
“說實話,之前賭氣來著,就想著看你怎麼對向哲甩臉色。我從小到大都沒被打過,被她莫名其妙地打了,氣憤是肯定的,看你對她那樣我就解氣。我哥說我這個方法不入流,我心裡還不以為意呢,現在我想明白了。我這麼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