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光明正大的理由處理了我。
我能感覺到自己被一雙暗處的眼睛緊緊盯著,只要我做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決戰就會馬上飛出來抓我個現行,然後可以順理成章的昭告天下,顧青衣該死。那樣,不管是誰,出來給我求情,都是不識大局不顧大體,求的情也就可以忽略不計。
我一直很規矩,倒不是怕決戰找到我的毛病。我是想趕快恢復,爭取在年關將近時跟他打一架,然後春節前把事情了結了。我這個人並不是那麼不懂禮節的,三師兄和四師兄都對我這樣好,他們是冒著跟決戰作對的危險,我如果總是憑藉著他們對我好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住在山莊裡養傷,時間久了,他們兩個也會遭到為難跟非議。要是我儘量把事情早些解決,那自然就還能讓他們過一個舒暢的春節。
好像,離開了顧家以後,我一直都是一個累贅。
以前拖累安準和周誓中,後來拖累哥哥,現在到了這裡,還拖累三師兄和四師兄。我不想這麼過下去,決戰哪次說我憑藉姿色尋求保護的時候,我心裡那樣難過,去沒有辦法反駁他一個字。因為我就是靠著別人保護我的,即使不是憑藉姿色,反正也是憑藉別的。
我想在最後哪次,不管是死是活,都只憑借我自己。我想讓決戰知道,我是會武功的,我不學無術過了十幾年,但是好歹臨死之前悔悟了,刻苦至極的學會了一門功夫。
我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家門,沒有對不起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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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天都是夜裡醒,我就叫所有來看我的人感到很為難。聽說五師兄百忙之中還老喊著來見我,但是每次夜裡都睡過了,只有還是白天來,四師兄對我說:“老五和老七每次來看你,見你睡的這樣好,叫都叫不醒,都放心了不少,興高采烈的回去了。”
我那哪是睡的好,我那時心脈受損太嚴重,昏迷的徹底。
不過,既然他們願意以為我睡的好,那就當我是睡的好吧。粉飾太平是我頂擅長的事。
四師兄當真藝術高超,我醒了之後,就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傷都好了,神奇的是,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他可能慢慢的發現了我心脈受損的事,甚至,興許他已經把我身上所有的毛病都診斷出來了,只不過沒把它們聯絡在一起而已。
四師兄為了治好我,還不知道要費多少心思。但是,這也不是什麼能治好的毛病。我說出來自己練損派功夫的事,只會讓他們把我的武功廢了。我只能看著他苦惱,心想著,等到我出招之後,如果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告訴四師兄我這樣的緣由,叫他放下一樁心事。
每次深夜裡醒來,我都能見到四師兄在。這叫我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到了一定地步之後,我對他說:“我沒有什麼難受的地方,好的很,你不必這樣守著我,去休息就是了。”
四師兄的精神比我還好,正在燈下看書,聽到這話,把書放下,乾脆搬著木椅靠到我的床榻邊,笑著說:“我習慣了,現在完全跟你一樣,倒過來了。”
我坐起來,道:“你還是把這個習慣改了罷,趁著時間還不就,好改。”
他抬手摸摸我冰涼的額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問:“染染,你究竟是怎麼了?”
我笑:“挺涼吧?”
四師兄擔憂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反正我過去躲在周家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早就才出來了。我跟四師兄開玩笑:“我之前躲在周家的時候,正是天熱的時候,周誓中說我如同一塊冰,把他的房間都弄的涼爽了不少。”
四師兄問:“你當初……當真是藏在他的房間裡?”
我望了望黑漆漆的窗戶,肯定不少侍衛在外頭。我低聲道:“這事本來不該對戰門的人說。……不過,我當初也確實是躲在他房裡。你二師兄去逮我的時候,沒有地方躲,就那樣了。後來,戰門的人把周府都監視了,我怕出岔子,所以也不經常出門走動。”
四師兄不大滿意:“什麼叫我二師兄?”他也不是第一回對我不滿意,照舊只是說一句就算了,很快就問我:“你現在不願意見太陽,會不會是因為那時候總是被關著的緣由?”
他居然還想著我的毛病們。
叫我滿不在乎的答:“誰知道呢。”怕他太過擔心,我又安慰道:“你別總想著了,這就是一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毛病,不用理會,時間久了,一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