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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就這樣倒在這裡,那麼最終還是會有可能落入那些黑衣人的手中。那些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若是在下游總也等不到他,必然會發現受騙了。

“呵呵!”

鄭棐苦笑一聲:想不到這個人稱京城混世小魔王的自己,竟然也會陷入這樣狼狽的境地。

鄭棐苦苦支撐著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一張英俊的臉龐早已經被汗水河水沾染,髮絲零亂的貼在臉上,黑眸不見了光亮,因為身受迷藥反而是有些渙散,此刻哪裡有往日的半點瀟灑,只餘下一身的狼狽。

他沒有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躲藏起來,而是盡力的往大道上走去,只希望憑著自己最後的一絲清醒,能夠等到過往的車輛。

等待!

緊緊的咬著牙關,鄭棐不讓自己陷入昏迷之中,苦苦撐著一絲絲的清醒,靜靜的躺倒龍寬大的路中央。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他耳邊聽到了踢踏的馬蹄聲。

有馬車過來!

似是黎明的曙光露了出來,看到從東邊逐漸升起來的太陽,鄭棐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

顧文惜帶著香草和寧嬤嬤二個人坐著馬車,正要往藥王廟去。

一路上,顧文惜都半垂著眼眸,不說話。想起臨出門時候,老太君將她招去所說的話語,她的心底劃過一絲寒冷。

想著自己出來時候所看到的老太君,曾經的容光煥發的老太君早已經不見蹤影,如今只落得枯瘦如柴,乾癟的老太婆。

手輕輕的放在一個小小的藥包之上,雖然是盛夏時節,可是顧文惜的身體卻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

這藥?

難道真的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說老太君的猜測都是真的嗎?

顧文惜的心中極度不安,她對於老太君並沒有多少的感情,反而因為前生的記憶,讓她對於老太君有著恨與怨。

可是,一想到弟弟自出生便沒有了母親,一直都是養在老太君的身邊。

倘若,老太君就這樣被人暗害了去,那麼弟弟怎麼?

自己哪怕是全天都守候在弟弟的身邊,可到底是沒有老太君在府裡的威嚴,那些有心之人,不說暗害,就是明著折磨,她也無力對抗啊!

就在顧文惜冥想的時刻,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突如其來的慣性,讓她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頭又不由自主朝後面的車壁撞了去,疼痛的感覺,立即讓她溢位了眼淚。

同坐在馬車裡的香草和寧嬤嬤也撞到了頭,見顧文惜呼痛,心裡一驚,寧安嬤嬤更快一步撲到了顧文惜的身邊,急切的詢問著。

顧文惜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心裡升起了一抹壓抑不住的怒氣,這個車伕是怎麼回事?

有這樣突然停車的麼?難道知道自己在府裡不受寵,就以為自己是可以隨意作踐麼?

平日裡在府裡明裡暗裡受的氣,她靠著理智強行壓抑下來了,可是,今日的撞痛,加之心底裡的那些惶恐不安,讓她再也剋制不住,熊熊的怒火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駕車的,成心的麼?”顧文惜的心裡憋的難受,可是畢竟是在玉臺館學習過,她年紀又小,那些責罵的話語她又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說。通身的怒火,只讓她臉漲的通紅,身子氣的隱隱發抖。

香草眼見著顧文惜的臉色極為難看,小臉更是漲的通紅,她剛剛也被撞頭了,她越過了寧嬤嬤,一把撩開車簾,衝著車外,氣勢洶洶罵道:“你,你怎麼駕車的?會不會駕車啊?真是可恨,小姐受了傷,你有幾條命可以賠的?……”

那個車伕是個老實人,站在那裡半天,任香草罵個痛快,也不出聲辯解。

只等香草罵的沒詞了,他才不住點頭哈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香草姑娘,真是對不住,香草姑娘,不是小的技術不行,實在是前面躺著一個人,小的不敢壓過去,這才突然的停了車。”

“有人?”香草聽到車伕的話,心裡一陣疑惑,“什麼人呀?好好的擋什麼路呀?”

而車內的顧文惜和寧嬤嬤也都清楚的聽到了車伕的話,兩個人彼此相看一眼,也是有些不太明白這突然的狀況是怎麼回事?

“你繞過去不行嗎?”

香草抬頭看去,果然是有一個人躺在了路中央,她有些為難的看了車伕一眼,她清楚的看到躺在地上的是個男子,而眼下馬車裡的小姐雖然年紀小,可是她們到底都是女子,哪能輕易和男子沾上干係呢?

“他把路都給擋住了,繞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