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長的太玄宗弟子抬頭向著錢厚望去,眼中就是一亮,急忙拱手說道:“原來是錢師侄。”
“你把那個少年帶上來吧。”錢厚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之後那個吳長老便帶著那個少年走了進來。眾人和吳長老也都認識,便免了相互介紹。這裡只有許紫煙面生,所以那吳長老的目光也只在許紫煙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後看到她只是煉氣期第九層的修為便移開了目光。轉向了錢厚說道:“錢師侄,你要見這個少年?”
錢厚點了點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輕聲問道:“那個珠子真的是你的?”
“是我的。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可以發誓。”那個少年激動地說道。
“你把事情說給我聽聽。”錢厚的神情依舊淡淡。
“那個珠子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他雖然也不知道那個珠子究竟是什麼,但是他告訴我那個珠子一定很珍貴。去年,我的修煉的時候出了岔子。坊市中的陸醫師說需要一顆四品的潤脈丹才能夠醫治。可是一顆四品的潤脈丹需要百萬以上的靈石,我又哪裡能夠出得起。所以,我便想起了這顆珠子。
我去了一家鋪子,那家鋪子的掌櫃只肯給我五千靈石,我便沒有買,想著去另一家去看看。沒有想到那個人也從鋪子裡面走了出來,劈手就把我的珠子搶了過去,然後還罵我是小賊,說我偷他的珠子。嗚嗚……”說著,那個少年便哭了起來。
“那個鋪子叫什麼名字?”
“叫萬寶店。”那個少年邊哭著邊說道。
錢厚的臉上便現出了苦笑,朝著那個吳長老擺了擺手,那個吳長老便帶著那個少年走了出去。那個少年在離開的時候,張了幾次口,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神色黯然地離開了雅間。
許紫煙望著大家都在那裡陰沉著一張臉,似乎都知道些什麼。只有自己矇在鼓裡,可是自己的身份又不好開口相問,便將探尋的目光望向了林緋虞。林緋虞自然是感覺到了許紫煙的目光,臉上便現出了憤怒之色,重重地一拍桌子,對許紫煙說道:“那個萬寶店就是夏桀開的。今天這個事情,一定是夏桀見到那個少年手中的珠子是個寶物,所以就硬搶了過去,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幹過。”
許紫煙便微微地皺了皺眉,便輕聲問道:“緋虞師姐,他不是萬法峰的弟子嗎?他開個萬寶店,都買些什麼?”
林緋虞氣哼哼地說道:“他在外面自己也有些產業,那些產業中也有些礦脈,他拿著那些礦石和寶器峰換一些法器,再加上他在外面收購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放在了那個萬寶店中販賣。”
“他在宗門之外還有自己的產業?”許紫煙吃驚地問道。
“有”旁邊的錢厚輕聲說道:“他在外面總共有四處產業,其中的兩處是兩條礦脈,都是金屬礦,礦質很好。一處茶園,還有一處是他在小陽山建立的一個勢力叫做廣閒堂。”
“建立勢力?”許紫煙心中便是一驚道:“宗門竟然允許他自立山門?”
“噗嗤!”
旁邊的林緋虞便笑了出來,望著許紫煙說道:“什麼自立山門啊,他就是成立了一個勢力,將那些散修之類的納入他的廣閒堂,作為保護他宗門外的那些產業的一方勢力。當然以夏桀的性格,也一定會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然,他的萬寶店不時地出現一些品級不錯的東西,又不是寶器峰給製作,多半都是他的那個廣閒堂搶來的。”
許紫煙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心中卻是在想著夏桀,許紫煙和夏桀的仇應該是化解不了的。許紫煙在心中倒是不計較什麼,畢竟當初自己一方也沒有吃虧。但是一想起夏桀當初離開之時的模樣,那眼神,那語氣。許紫煙就知道自己和夏桀之間沒有化解的可能。
夏桀如今的修為要比許紫煙高,而且名聲也是太玄宗第一天才,受到萬法峰的格外看重。而且今天又讓許紫煙知道了,夏桀不僅僅在宗門之內勢力強橫,就是在宗門之外也有著不弱的勢力。這不禁讓許紫煙的心中也感覺到有些憂慮起來。
因為無論從那個方面比,如今的許紫煙都是全方位不如夏桀。在修為上還是其次,那夏桀是築基期第七層,而許紫煙是築基期第五層,真要打起來,許紫煙還真就未必怕他。但是夏桀背後站著的力量,還有夏桀這本身就具有的實力,卻不得不讓許紫煙慎重對待。
在這個屋子裡面,許紫煙是資歷最輕的一個,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便沉默不語。而其他的人也被這件事情鬧得沒有了情緒,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