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等你。”
我被他推得往前走了兩步,讓覺不妥,再回頭看他,他仍立在原地,陽光下負著雙手,見我回頭,只是一笑,重複。
“放心,我等你。”
那樣一個笑容,又讓我可恥的失了魂,再清醒過來,已經按照他的吩咐上了半山腰了。
我扶著山石嘆息,這樣下去去還了得?我這輩子豈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呀!”有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我猛地抬頭,看到一團粉紅色。
剎那間,我竟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面鏡子!那聲驚叫之後,一道白影轉眼出現在她身前。我再眨眼,忍不住驚叫:“丹桂!”
丹桂雙目清明,白髮用一根黑色髮帶帶整齊地紮在腦後,看到我竟也不太驚訝,微笑間仍是眉目如畫,握住身邊人的手道:“是平安來了,乘風。”
乘風……
我退了一步,又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一團粉紅色朝我撲過來。
我娘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抱著我涕淚橫流,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
“我等你好久,平安,你的頭髮怎麼是白的?不過白了也好看的,莫離那個好孩子呢?丹桂找到我,他找到丹桂,還說要讓你來見我,我等好久哦,等好久……”
我還沒從震驚中迴歸神來,兩隻手已經非常自動的將撲到我身上的人抱住了。她實在太激動了,激動得……讓我很想哭……
皇兄說母后生我之後,身子實在不行了,所以就離開了皇宮。午夜夢迴,我也常偷偷希望,我娘其實沒有死,其實在某個地方等我去找她,可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切竟來得這麼快。
“我想你先見一個人。”莫離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他又是怎麼做到的?他又使用什麼辦法做到的?
我用力抱了抱我的娘,又叫了她一聲。她眼淚流的更厲害,厲害地丹桂都看不下去了,將她攬過去,替她擦了擦臉。
丹桂永遠都是這麼溫柔的,我看到他在她身邊,不知為什麼高興得不得了。
但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回身往來時路上跑,邊跑邊回頭,“莫離在山下等我,我很快回來,你們也要等我。”
我娘攏著手掌對我喊:“叫他上來,我要給你們擺喜酒……”
我趔趄了一下,奔下去的慾望再如何強烈都忍不住回了回頭。
我娘……真的是奇蹟啊!
山花盛開,白雲繚繞,我在一片爛漫中飛快地賓士,遠遠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靜靜站在我離開的地方,就如他所說的,等著我。
我臉上淚痕還未乾透,但嘴角已經笑起來,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就忍不住飛起了身子,一直飛進他張開的雙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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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文德的回憶
見到那個自稱是季家人的來者時,我一時有些懷疑他是真的,不過那裡面他手中的慶城金牌是錯不了的。慶城不是什麼廣結善緣的門派,這樣的金牌,全天下也不過只有三塊,還都是我師父在世時發出去的,到我執掌慶城之後,一塊都沒有了。
我幼時曾隨師父遊歷邊關,當時中原與墨國仍在對峙之中,局勢緊張。我們在邊關小鎮遇墨國遊兵突襲,師父忙於救人,我在戰亂中不慎受傷,又與師父失散,最後是被守衛邊關的季家軍所赦。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更何況是這樣救命的大恩,師父贈予金牌的時候,還當著我的面前對季老將軍說過,見此金牌,聽憑差遣。
沒想到這金牌,在十幾年後,才回到我面前。
當年的事情,我當然是記得的。
我被赦之後,在季家軍營裡很是待了些日子。
季老將軍極具威儀,有子嗣十人,竟是全部都待在戰場上,有幾個比我大不了多少。我性子偏冷,受了傷又與師父失散,更是整日一言不發,他們便常來逗我,有次竟拿來邊關罕見的糖人。
我不愛別人拿我當孩子,但他們身後還跟著個比我略小的男孩,見我盯著那糖人瞧了半天都不伸手,就對我笑了一下。
他們說,這是季風,我們最小的弟弟。
我後來想想,或者那隻糖人原是他的。
我就這樣與季風認識了,他長得秀氣,又是季家最小的,我不明白季家為何要這樣小的一個孩子到戰場上來經歷這些生生死死,後來我才知道,季家的男人,只要是能夠拿起槍來,那就得上戰場了,無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