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你知道他會的。”

“如果他們在這兒抓住我們會怎麼辦?”

“沒人能抓住我們,庫特。你不要擔心。”

“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弗西說,“我不喜歡待在國外。去布法羅已經夠糟的了,好在那還是美國。如果現在我們被抓了,誰知道那些加拿大佬會對我們幹什麼。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讓我們回家了。”

艾維爾想要告訴他至少加拿大沒有死刑,但一轉念後他又改變了主意。他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越過邊境。新聞你也聽到了:他們認為是那幫曾在布法羅診所犯事的傢伙乾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兒待上一陣子。”

“我想回家。”弗西說。

“相信我。”艾維爾說,“我們最好待在這兒。”他停了一會兒,考慮著現在提出新計劃是否適當,“另外,我們在這兒還有別的事呢。”

“我不想再殺人了。我不會——我不能這麼幹了,J·D,我不能。”

“我知道。”艾維爾說。他伸出手搖晃著弗西的手臂。“我知道。我保證你不會的。”

“你不知道。”弗西說,“你無法保證。”

“我能。”艾維爾說,“這次你用不著擔心會殺人——因為我們要對付的已經死了。”

呂特人從會議室消失後,我轉向霍勒斯,“嘿,真是一場讓人莫名其妙的交談。”

霍勒斯的眼柄做了個S形運動。“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喜歡和你交談了吧,湯姆。至少我能聽懂你的話。”

“聽上去卡納的聲音是經過計算機翻譯的。”

“是的。”霍勒斯說,“呂特人的語言是非線性的。他們的詞彙像被某種異常複雜的非線性方程揉合在了一起。光憑直覺我們無法得知其意義。計算機也必須等到他們說完之後才能開始解碼並翻譯。”

我想像著他們的語言。“它像個填字遊戲嗎?你知道,在遊戲中,我們寫下‘他自己’,但是卻把這三個字理解為‘他’這個字位於‘自己’這個詞的前面,並把它讀成為‘他在自己之前’,意思是‘他超越了自己’。”

“我從沒有見過那種填字遊戲,但是,我想二者大體上相同。”霍勒斯說,“但是呂特人的思維更復雜,詞與詞之間的關係也更為奧妙。上下文的含義對呂特人來說極為重要。同一個詞出現在不同地方可能代表了完全不同的意思。他們的語言中還有很多意義幾乎完全一樣的同義詞,但是在任一場合中,只有惟一一個同義詞能被用來確切表達他們所要陳述的事物。我們花了很多年時間才掌握瞭如何與他們口頭交流。我們中只有少數幾個——不是我——能脫離計算機與他們交流。但是,呂特人與人類及弗林納人的區別不僅僅在於造句結構,他們的思維方式與我們也有本質上的不同。”

“什麼樣的區別?”我問。

“你注意到他們的趾了嗎?”霍勒斯問。

“你是說他們的手指?是的,我數過了,共有二十三個。”

“你數過了,很好。”弗林納人說,“我第一次遇到呂特人時也這麼做了。但呂特人不需要數數,他就是知道那是二十三。”

“那也沒什麼,畢竟是他們自己的手指……”我說。

“不,不.不。他不需要數數是因為他僅憑一眼就可以感覺到整個數的集合。”他跳動著軀幹,“這很有趣。”他說,“對於人類心理學——那也不是我的研究方向——我可能比你更有研究,但是……”他又停頓了一下,“那又是個非呂特人的概念:術業有專攻。”

“你講的和呂特人的話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我說,搖了搖頭。

“你說得很對,對不起。讓我重新組織一下我的話。我研究了人類的心理學——從你們的電視和廣播中。你說你在卡納身上數到了二十三個手指,毫無疑問你就是數的,一、二、三等等,一直數到二十三。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可能又數了一遍,只是為了確保第一次沒有數錯。”

我點了點頭。我確實數了兩遍。

“還有,如果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比如一塊石頭——你不會去數它。你憑感覺就知道了整個數的集合。面對兩個物體時也是如此。你只是看一眼那兩塊石頭,不經過任何處理,你就能感覺到那兒有兩塊。如果你是個平常人,面對三個、四個、五個物體時你也能這麼幹。只有當你面對六個以上的物體時,你才會開始數數。”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在Discovery頻道上看到過一個研究數數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