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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站在高樹之上看著安娜近乎崩潰的表情,驚恐、後悔、絕望甚至是恨意,在她出手那一刻就應該知道,憐對她的容忍度已經到達極限,一個對自己存有殺意甚至還出手的人,若是還能再留在身邊,那就真的是聖母了。憐自持沒有做聖母的潛質,所以,人若犯她,她必犯人!沒的商量!
安娜被魔獸叼走,下場不言而喻,身為一個祭司的她除非有過人的力量和銅牆鐵壁,不然難逃一死。憐自高樹上下來,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她自己一個人根本照顧不到背後的傷口,忽然就響起從前在吞雲鎮的時候,自己受傷薔薇照顧自己的情形,憐不由得嘆口氣,已經兩年多的時間過去,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樣了。
將魔獸的屍體處理了一下,血腥味道清除了一下,憐坐了下來安靜等待,在曙光乍洩的那一刻,隱月回來了,手裡拖著的正是被魔獸拽走的那人,青年臉色煞白,似乎受到了很大驚嚇,當然被魔獸拽走的經歷並非人人都有。
隱月第一眼便瞧見了憐背後的傷口,當下將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青年不由得發出悶哼,隱月連忙走過去,“安娜呢?身為祭司她難不成是個廢物?”
憐微微回頭,瞧見青年安然無恙的坐在地上,冷冷一笑,“她的確是個廢物。”
隱月聽出了憐話語中似乎帶有別的意思,不由得黑眸沉下,“她對你做了什麼?”
憐並沒有開口,倒是一旁坐著的那位開口了,“她對你心懷恨意,誓要報復,曾經來找過我說要同我聯手對付你。”
憐眉峰高挑,隱月渾身一愣!“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哪兒!”
憐站起身,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掉大部分,肌膚露出,連帶著猙獰的傷口也暴露在兩個男人眼中,坐在地上的青年看著憐背後的肌膚,雖然有傷口的猙獰但瑩白的光澤和迷人的顏色,讓青年莫名紅了臉頰。
“她被魔獸帶走了,估計……回不來了。”憐淡淡開口,語氣中沒有半點起伏,讓人聽了不由得感到心涼,這並不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若是狠起來,估計也是一把刀!
隱月沒有什麼表示,若是安娜還在這裡,當隱月會親手將她扔到魔獸窩裡,讓她自生自滅。青年微垂著眼簾,“你還是將背後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隱月的眼神掃過去,這才發現憐背後露出的肌膚有點多,立刻拿出一件衣服給憐披上,“有沒有突破的藥劑,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憐點點頭,將藥劑拿出坐在一旁,隱月在身後幫憐處理傷口,青年將眼神抬起,正巧撞見那雙似黑夜的眸子,“安娜找你聯手,你沒有答應嗎?”憐淡淡開口,青年冷冷一笑,“表面上自然要答應,那個女人蠢的狠。”
“正確說來,若不是安娜你也沒辦法安全呆到現在,她對你還是有恩的。”憐看著青年,似乎要看穿他的所有,青年無所謂的開口道,“若不是你,我連命都沒有,安娜對於我又算什麼?我只欠你一條命,並不欠別人的。”
憐眉峰微挑,隨後沉默,青年看著隱月為憐處理傷口,開口道,“你們兩個是情侶嗎?”
憐愣住,隱月則是沉默不語,然眸子裡已經有了笑意,憐咳嗽了一聲,“不是。”
青年感到驚訝,“看你們的相處方式很親密,我以為你們是情侶。”
憐有些尷尬,“多說了不是了。”
青年勾勾嘴角,憐此刻尷尬不已,身後為自己處理傷口的隱月一言不發,這樣的沉默反倒是讓憐更不好意思起來。
“安娜死了也是件麻煩事,誰都知道她和你們一起進來的,若是她身死,她背後的家族少不了要找你們的麻煩。”青年開口,憐冷冷一笑,找麻煩她會怕?況且安娜是自作自受,若是她沒有對憐做出暗中加害的舉動,憐又何必拿她開刀!
“若是需要,我可以幫你一下。”青年開口,憐黑眸看向他,“就為了還你欠我的這條命?”
青年一愣,隨後點點頭,“是,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情。”
此時隱月已經處理完傷口,走到憐的身邊坐下,“可以,人情債還是還清的好。”
憐默不作聲,若是有人能夠幫她也好,畢竟教廷內部的家族分部在幾個大陸之上,之間也會互通有無,憐接下來的形成將會行走在大陸之上,根本無法避開這些家族勢力,安娜這一死,到底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憐並不清楚,然她從沒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背後的傷對於憐來說僅是皮外傷,畢竟她可是戰士的身軀,雖然看上去同一般女孩兒一樣,然在內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