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沐煙伸手,輕撫上容珞的左臉,她的眼睛變得比深夜的星星還要璀璨。握住她輕觸自己臉頰的手,容珞溫聲道,“還疼麼?”
沐煙搖搖頭。
“乖,我們去吃晚飯。”他輕聲勸哄,看著她緊緊握著自己手不鬆開的依戀,容珞失笑,任由她這麼握著。
兩個人的晚飯,他們吃的格外沉默,容珞和沐煙一向少言,阿九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一向能夠參透人物心理的容珞早就發現了沐煙的異樣。
吃完晚飯,吩咐人來收拾了碗筷,兩人就回房間去了。
沐煙洗完澡換好睡衣出來,就看到站在露臺上講電話的人。家居式的簡單睡袍,容珞斜倚著牆壁站著,他似乎在和電話那邊的人談論工作上的問題,表情嚴肅而冰冷。
掛掉電話後,他一轉身剛好迎上沐煙的視線。
“累了麼?累了就早點休息。”他走過去,抱著她,沐煙呼吸間充斥著她熟悉的味道。格外的令人安心。
搖搖頭,溫馨的燈光下,沐煙認真地凝視著他,“珞珞。”
“怎麼了?”因為她的語氣他的眼神中也滑過一抹凝重,他早就發現了她的反常,只是希望她能夠自己說出來而已。“想說什麼?”
沐煙失笑,他是不是太懂她了,還沒張口,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對他有話說。拉著容珞一起坐在床上,沐煙握著他的手,“我從小出生在西雅圖,我的母親和沐國洪一直處於長期分居的狀態,直到我四歲時她因為出差飛機事故,當場就死了。然後,我被送到了沐家和現在的沐家人呆在一起。可是珞珞,就像我以前和你說起過的,我在沐家過得並不好。於是在我極力要求下,沐國洪萬般無奈下在我九歲的時候又把我又送回了西雅圖。我在西雅圖的生活很苦,更何況只是個九歲的孩子,除了母親給我留下的一處宅院,我什麼都沒有。還好,美國的福利政策很好,我被孤兒院特意照料一直到十三歲,我開始嘗試打零工照顧自己。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能一個人孤獨地默默地學習。所以我的成績一直很好,上學的時候我連連跳級,老師震驚地認為我很聰明,其實我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聰明。一個人,我什麼都沒有,只有靠不停地學習來消除內心的孤單和恐懼。”
容珞抱著她的雙臂驟然收緊,溫暖地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有我在,以後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
沐煙輕笑,握住他修長的手指,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處繼續說道,“慢慢長大,就算我打五份零工也不可能支付得起西雅圖昂貴的學費,孤兒院也不可能一直照顧我。於是心灰意冷中,我決定輟學,可就在這時,學校打電話來告訴我說,慈善機構中有人願意資助我一直到大學畢業。”
過去在西雅圖生活的日子裡,除了打工和執行任務剩下的時間她都在拼命地學習,強迫自己學著那個年齡不可能接受的支援,就這樣她竟然一路成績都好得驚人!
“慈善機構每隔五個月就會給我寄來很多錢,與此同時,他們讓我每隔五個月都要給資助我的人寫一封信。資助我的那個人除了幫我支付了高昂的學費,還透過慈善機構試圖我可以接受生活費的資助,但是卻被我拒絕了。那時候,我已經十五歲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於是我開始瘋狂地打零工,什麼職業都會努力去嘗試,有時忙到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心疼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皮,他被她握在手裡的手開始反握住她的,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扣在一起。
“為了多賺一些錢,我開始嘗試一些可以多賺些錢的職業,於是我和西雅圖夜色酒店的經理簽訂協議,開始接待各種上流社會的貴族,我那麼小的年紀,當然只是陪他們喝酒。”說到這裡,她看到容珞暗沉的眸子,裡面滿是殺意,沐煙安慰地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但隨著年齡漸漸長大,這樣的職業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畢竟是危險的。各種混亂人群出現的圈子裡,隨處可見各種別有所圖的人。有一晚,我在夜色酒店被人注射了大量海洛因,毒性發作的時候有許多男人試圖侵犯我,我絕對不允許自己被這樣的一群人侮辱,於是奮力抗爭中我用刀殺了人。可他們人太多,就在我支撐不住的時候,被及時趕來的西雅圖警官帶到了戒毒所。然後,在戒毒所的第二天,我就從報紙上看到試圖侵犯我的那幾個世家子弟,家破人亡的訊息,在一夜之間他們都離奇死亡了,連帶著他們勢力範圍內的所有人全部毀之一旦。在戒毒所的日子裡,資助我的那位好心的先生給我送來了很多我喜歡的美學方面的世界級刊物,通常在外面排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