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公子,你說,郡主那樣美貌的人,為什麼心卻那樣狠呢?”
李公子打了個寒顫,說:“快別說她了,那是個披著人皮的魔鬼,此生便是世上的女人只剩她一人,我也不願再嫁她!”
房外的任芳菲聽了他們主僕二人的談話,禁不住輕笑了起來,陸風瀾悄悄擰了他一把,咬牙道:“我是罪魁,你是禍首,誰也跑不掉。”
任芳菲輕嘆,看來這位李公子過得不怎麼樣,不象陳青蓮還有父親姐姐疼愛,這李公子大概吃了不少苦頭,倒也挺佩服他敢於離家出走,不讓家人擺佈。
看著主僕二人熄了燈火,拿著收拾好的包袱離開房門,偷偷溜進花園一處角落,侍童不知從哪裡搬來幾塊磚頭墊在腳下,扶著李公子爬上了牆,看他們手腳麻利,竟象常幹似的。
主僕二人翻過牆向著遠處跑去。
任芳菲帶著陸風瀾遠遠地跟著,任芳菲嘆著氣,這兩位也是個有勇無謀的主,這黑更半夜的倒是跑到哪裡去?此時鳳都明裡鬆散,暗裡不知有多緊,只怕過不多時便要被巡城的官兵發現給捉回去。
想到這裡便出聲喚道:“李公子,請留步。”
李公子聽到有人喊破自己的行跡吃了一嚇,差點摔倒。侍童的腿都嚇軟了,還要靠著李公子扶著他。
任芳菲上前柔聲道:“李公子莫怕,象你們這樣盲目離開家是行不通的,過不多會巡城官兵便要路過這裡,你們這樣怕是要被她們帶回去的。”
李公子膽子稍大些,問:“多謝這位公子好心相告,請問,您是何人為何要幫我們?”
任芳菲知道他有疑慮,說:“我是受人所託暗中保護公子的。”
李公子奇道:“受何人所託?”
任芳菲道:“那人言說曾做過對不起公子的事,所以不敢明言名姓,只託我護著公子安全。”
李公子疑惑道:“對不起我?”
任芳菲忽然欺身上前點了他們的|穴道,然後把他們主僕提了起來,兩人嚇了一跳,想喊,卻發不出聲來,被任芳菲放在了一處房頂上,把他們安置好又把陸風瀾提起也上了房頂。四人趴下,不一會便聽到巡城官兵的腳步聲向這邊過來。
待官兵們遠離後,任芳菲才把他們放了下來,解開|穴道。侍童腿都軟了,扯著李公子的衣袖小聲道:“公子,你看這位公子不象壞人,不如我們跟他走吧,不然真的要被抓回去的。”
李公子也有些意動,只不過有些疑慮地看了看陸風瀾,陸風瀾早就用手巾蒙上了臉,因此他們也認不出她是誰。
任芳菲說:“哦,她是我妹妹,是個啞巴,不用擔心她。”
陸風瀾瞟了他一眼,可惜天黑任芳菲看不到。
李公子想了想,終於下了決心,大不了是個死,還有什麼可怕的?看這位公子的身手也是個練武之人,即使有壞心要對付他們,他們也沒辦法,不如就賭上一賭。
因此點頭,說:“好吧,我們就跟公子走,只要能離開家,公子要我們做什麼,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李玉定會報答。”
任芳菲笑道:“李公子多心了,快走吧。”
任芳菲帶著幾人三轉兩轉的,期間又躲過幾隊巡城士兵,終天到了一處庭院的後院牆。
李玉看著眼前高大的牆頭,不禁心生疑慮,問:“公子,這是誰家的宅院?”
任芳菲笑道:“就是託我照顧你們的那人的家。”
李玉雖然有些懷疑,但看這高牆大院,便知非富即貴,這樣的人家自是不會圖謀自己什麼的,再說自己一身敗名裂之人又無過多錢財怕他何來?因此倒也坦然。
任芳菲看在眼裡,倒也佩服他的勇氣,把他們幾人帶入牆內,因為是臨時起意,倒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任芳菲便把他們帶到陳青蓮現在住的地方去了。
李玉看著眼前的景物竟是如此的眼熟,不由害怕起來,站住不動,顫聲問:“公子,這裡是哪位大人的家院?”
任芳菲笑道:“李公子莫怕,待會見到熟人以後再跟公子解釋。”
李玉渾身發抖,不肯再向前,陸風瀾已經上前喊門:“玉奴,開門。”
李玉一聽之下,差點暈了過去,這個悅耳的聲音在他聽來卻如魔咒一般,還有玉奴這個名字。
片刻,門“吱呀”一聲開啟,玉奴看到他們一行,很驚訝,卻沒問,只是閃身請他們進去。
陸風瀾問:“陳公子睡了嗎?”
玉奴恭敬地回說:“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