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於什麼呢,亦或公子喜歡玩點特別的?”
“這,這”高士煦拘謹地搓著手,他實在是沒有多少心思玩,只想把這一夜混過去,天一放亮,他還要接著繼續趕路呢,何況他對賭錢,也實在不夠精通
可是,面對如此可愛的女子,他又該怎麼敷衍應對過去呢,或者說,他又怎忍心完全匆匆敷衍了事?
玉鳴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笑道,“呃,公子好像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種地方吧,剛才聽聞憐公說,公子只想賭一把大小?其實公子有所不知,賭亦是博,所謂賭中有博,博中有賭,像弈棋與投瓊,無不是鬥巧復鬥智的博,而馬吊牌、混江牌、宣和牌、牌九這些同樣都需要智慧加上一點運氣,也是有很多樂趣的,至於掩錢、番攤和猜正反因為其簡單,便是小孩子間,也常愛玩的,又或者鬥動物的把戲,大都圖個興趣與樂子,獨獨搖攤、押寶等,碰運氣的成份大過智慧與趣味,難道公子僅僅意欲試一把自己的運氣麼?”
高士煦聽得呆了,沒想到這眉清目秀的姑娘看著年紀小小,居然順嘴就論出一大番賭理來,自己竟從來不曉一種原先最為不齒的行當裡,還有如此多的花樣與講究,當下更為尷尬,吞吞吐吐道,“也,也不是,我只是身上沒帶多少盤纏,又,又被迫避雪,這才隨便挑了賭資最少的一類”
玉鳴笑得更厲害,說,“嗯,在百萬莊裡,押大小的確是需要的基本賭資最少,可又是輸贏來得最快的,公子既然沒那麼多盤纏,就不怕眨眼之間輸個精光嗎?這樣大雪天,好似不適合赤條條趕路哦!”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三章 佳人試技
玉鳴笑得更厲害,說,“嗯,在百萬莊裡,押大小的確是需要的基本賭資最少,可又是輸贏來得最快的,公子既然沒那麼多盤纏,就不怕眨眼之間輸個精光嗎?這樣大雪天,好似不適合赤條條趕路哦!”
“你!”高士煦的臉色漲紅,明顯有些惱羞,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丫頭看上去清麗可愛,畢竟是在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長大,說話如此沒遮沒攔,沒輕沒重的
不過他的素養讓他終究忍了忍,很快將自己的一絲惱羞掩藏下去,說道,“我只賭一把而已,哪會至於,玉姑娘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
“只賭一把?”玉鳴雖已先聽憐牧提過,但仍故意逗著這位高士煦高公子,並且還顯得很驚訝的樣子,來百萬莊的人,形形色色,她並非少見多怪,可不喜歡賭的人,卻唯一隻有高士煦一個
何況這個少年郎,那一惱一羞,甚至拘謹以及忍耐之態,都更挑起了玉鳴想戲弄他的興致
“嗯,有勞姑娘了,請姑娘手下留情!”高士煦客氣道
“真的就只賭一把?”玉鳴拿手指綰著自己的垂綹,又鬆開,鄙視地斜睨高士煦一眼,“二十兩紋銀賭一把,還要叫本姑娘上上下下的跑這麼一趟,高公子,你的架子可真夠大喲!”
“我”高士煦鬱悶,心道又不是我喊你下樓來的
“那好吧,高公子既然堅持,就請跟小女來吧!”玉鳴拿腔拿調地說了句,屈身下禮,也不待高士煦回應,轉身就走,走到一半,見高士煦一臉灰黑地仍站在原地,又回頭說,“走啊,你不去賭間,難不成要在大廳裡表演雜耍?”
所有的丁奴都忍俊不禁,拼命憋著一肚子的笑
來到一間掛著“金西二”門牌的空屋,玉鳴取出三支色子和一隻銅盅擺到桌面上,問高士煦,“高公子,賭大小也分種類的,一類是你和我之間,輪流搖色,比誰的點數大,三局兩勝就算贏,一類是由我來執色,你猜大小,一把定輸贏”
高士煦略一思索,這次很肯定地答道,“還是三局兩勝比點數大小好了”
玉鳴心想,喲,看來憐叔叔說得對,無論是誰,都會忍不住想多爭取一份贏的機會的
玉鳴將色子和銅盅推到高士煦面前,“高公子是客,請高公子先來吧”
“承讓了!”高士煦的手剛搭上銅盅,卻被玉鳴一聲“慢!”給喝住
“怎麼了?”
玉鳴掩嘴笑道,“高公子在大雪天裡凍了那麼久,剛暖和過來,手指怕都還有些僵硬,難道不需要先試一下,活動活動手指?”
高士煦納悶,看了一下桌上的賭具,搖色子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活動手指麼?死丫頭也太誇張了吧,“不必,我願賭服輸,搖成多少是多少!”
高士煦的手第二次摸上銅盅,又是一聲,“慢!”
高士煦差點沒暈過去,憑空蹦出來的臭丫頭明白就是在閃人的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