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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民澤先生一樣,儘可能的在一兩年之內將圍棋界的榮譽盡皆拿到?”

雖然他已經儘可能的婉轉,雖然他在問這個問題時加了諸多字首,但聽到這樣的問題不僅僅是我,就連身邊的衛老也不可避免的眉頭一皺,臉色微沉。

“這位記者同志,我想你很顯然是弄錯了其中的關鍵。”或者說要是對這些製造事端,挑起話題的人生氣顯然是不明智的,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我說道“圍棋本身是作為一種文化,然後才作為一種競技運動而存在的,完全為了榮譽的棋手是不可能登上棋壇頂峰的。”

“那王先生你的意思是李民澤先生沒有登上棋壇頂峰嘍?”那記者只稍微一愣便口齒伶俐的反駁道,或者說挑撥也不為過。

“這位記者同志的確是非常喜愛圍棋。”心裡對這記者實在反感卻又無可奈何,身邊的衛老偏偏還不說記者招待會到此為止,我望著那記者,道:“任何一項競技運動的選手在比賽中是不會過多考慮榮譽這個問題的,只有安心比賽,就算賽前定下了目標也一樣。而是不是達到某個領域的頂峰,那都是旁人或者後世人來評價而不是任何一個人親口說的。至於李民澤先生登沒登上棋壇的頂峰這個問題,一,我不是後世人;二,我末學後進,根本沒有資格評論他人。”

我的回答讓大多數記者叫好鼓掌,那提問的記者只好訕然笑了笑。趁著這機會我忙向衛老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快點結束這記者招待會。這一刻衛老終於醒悟過來,宣佈結束的同時我也大大鬆了口氣。

“我都忘記那些記者有多厲害了。”當記者完全走散後,衛老才幹笑兩聲說道,“沒有的事都可能被他們捕風捉影的寫上那麼一段,剛聽到那記者問你的後面兩個問題,我的心都玄起來了。”

我不以為意的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不會上當。我們國家是非常講究謙虛的,可現在的社會形態卻又雜合了西方的一些思想,在某種程度上認同個性、特立獨行,但大部分時候還是會將這些當作是狂妄,目中無人,驕傲自滿等貶義來解讀。我要真照著他們的提問回答了,明天報紙啊,電視啊,估計所有的媒體都會對我口誅筆伐,那我下半輩子估計什麼也不用做了,安心扭轉人們對我的形象看法就夠了!”

衛老哈哈大笑,笑了之後卻又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本來還擔心你沒參加過這樣的大賽事,應付不來這樣的場面,現在看,你回答得這麼得體,倒真不象是小地方出來的人。不過,就你剛才那樣的回答也討不了多少媒體喜歡,明天報道出來的話,沒什麼大罵估計也沒什麼好話給你增光。”

我聳了聳肩,道:“圖那些東西幹什麼,有句老話不是說:不求驚天動地,但求問心無愧。媒體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沒人理會折騰不了多久。”

衛老一愣,卻道:“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讓他們折騰也不行啊?”

我也一愣,想了想才明白過來,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別的,說不出話來。

去日本,去韓國挑戰圍棋高手,去挑戰圍棋頭銜,原本就是要藉助媒體強大的宣傳攻勢,為我想做的事做個極好的鋪墊,現在這麼反著想了,一大半問題倒是在剛剛結束的記者招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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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鳥鳴聲喚來了第一道陽光,其實,這已經是早上九點,一個月的連續下棋著實也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累。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半的哈欠頓住,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推門而入的褒姒。

“今天沒去上班?”藉著褒姒拉開窗簾我從床上起身,撓了撓頭問道。

褒姒輕輕搖了搖頭,轉身看著我,那透過玻璃對映過來的陽光彷彿將她鍍上了一層金黃,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灑出一片絢麗。“要過去方便得很,只是難得給自己放一天假,再說,爺的事情還不能讓我找個藉口嗎?”

我愣愣的看著她,有些驚異她何時變得伶俐的口齒,在我記憶中,她彷彿永遠是那個膽怯的窩在我懷裡,含淚為我掬上一抹傾國笑容的小女子

傻丫頭我拉起她的手,輕柔的將她圈住,你要陪著我難道還要找什麼藉口嗎?

就這麼靜靜的靠著,褒姒的秀髮如絲般,散發著一縷淡淡的卻沁人心肺的清香,她的手輕輕的搭在我的手臂上,點點熱力溫柔的滲透著,交融著,指掌交接處的小旋渦忽隱忽現。

一會,她的手微微用力:“哎,我真是忘性,爺起來一定餓了吧。”她扭了扭腰,脫開我的懷抱,有些羞意的看了我一眼,去替我張羅早餐了。

看著她背影從我視線裡消失,我笑著摔了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