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麼行?”
“我打坐好了。”衛昭也是微作猶豫,低聲道。
見他欲再度提步,江慈又喚了聲:“無瑕。”
“嗯。”
江慈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你在、在這邊睡吧。”不待衛昭反應過來,她迅速跳上床,坐於床內一角,指了指對面,道:“你睡那邊,我睡這邊就是,總不能讓你一晚上打坐。”
衛昭呆立在門口,始終不動。江慈只得再鼓起勇氣,笑道:“我有些挑床,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
衛昭轉身,也不敢看她,慢悠悠走到床邊坐下,卻也不上床,只是愣愣地坐著。江慈忽覺心跳加快,口也有些幹,不由抿了一下雙唇,抬眼間與他的目光對個正著,一觸即分,飛紅了臉,轉開頭去。
兩人的呼吸聲都有些粗重,室內曖昧難言的氣氛讓江慈隱隱覺得要發生些什麼,既有些害怕,又莫名地有些期待。
許久過去,見衛昭還是木然坐著,江慈索性一閉眼,鑽入被中,道:“我要睡了,把燭火熄了吧。”
衛昭輕應一聲,右掌輕揚,室內陷入黑暗之中。
一一四、花開並蒂
江慈閉目良久,還未聽到他上床,忍不住喚道:“無瑕。”
“嗯。”
他在黑暗中靜坐,江慈睜大雙眼,也只能見到他隱約的身影。
“你也睡吧。”
“我想坐一陣,你先睡吧。”
江慈來了絲火氣,道:“我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
江慈掀被而起,坐到衛昭身邊,聲音帶著些倔犟:“你老像菩薩這麼杵著,我怎麼睡得著?”
衛昭無奈,和衣躺下,閉目道:“那我睡了。”
江慈得意一笑,轉回那頭睡下,卻又發現他沒蓋被子,忙又爬起來,握著被子要蓋上他的身子,口中道:“你剛好些,彆著涼了。”
黑暗中,她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腳下一跘,居然迷迷糊糊往前一撲,撲到了他的身上。待他身上醉人的氣息一陣陣將她淹沒,才發現自己已無力起身。
不知是誰的心“怦怦”亂跳,黑夜中聽來格外清楚。她迷糊良久,終“啊”了一聲,用力撐上他的腰間,想要爬回去,手指用齡,又將他的束帶給扯了下來。她一慌神,手掌又撐上他身體某處,異樣的感覺讓她如遭雷擊,急速往回爬。
衛昭終於忍不住輕哼出聲,猛然攬上她的細腰,將她抱了回來,喘道:“小慈。”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她不及反應,他已找到了她的雙唇。
濃濃的慾望將他淹沒,也讓她陷入半昏迷狀態。他不停地吻著,手也顫抖著伸入她的衣內,覆上她胸前的柔軟,酥麻感如潮水漫卷,將她整個人淹沒。他掌心的熾熱更讓她無法剋制地低顫,終忍不住輕“嗯”一聲,並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下唇微痛,衛昭恢復了幾分清醒,他身軀僵住,慢慢將她推開,向外挪了些,半晌方低聲道:“小慈,我——”他的聲音似是因為壓抑了太多東西,又幹又澀,欲言又止。
黑暗中,江慈躺於他身側,待喘息不再急促,輕聲道:“我冷。”
衛昭默不作聲,只是呼吸依然粗重,江慈再等一陣,又道:“我冷。”
衛昭還是猶豫,江慈已慢慢地靠過來,依上他的胸前,低低道:“這麼冷,兩隻貓要靠在一起取暖才行。”
她如一團火苗般靠近,這股溫暖讓他無法抗拒,只得再度將她抱緊。溫暖似海般讓人窒溺,沉浮之間,他欲徹底燃燒,卻又怕靠得太近,自己身上的黑暗會把這份微弱的光吞沒。
可從來風刀霜劍,如履薄冰,從來隻身飼虎,黑暗中沉淪,若能擁有這一份溫暖,就是化為灰燼又何妨?
是靠近,還是逃離?他在矛盾中掙扎著。但,這麼美好的夜晚,這麼溫暖的身體——,他的慾望如潮水般澎湃,理智漸漸沉淪——
不知何時,二人的衣衫已不知去向。她身上散發著的陣陣幽香徹底讓他陷入迷亂之中。
縱是屋內沒有燭火,他也可看到她那潔白柔軟的身體,像一道閃電照亮了他的雙眸。她雙拳緊捏放於身側,她胸膛劇烈地一起一伏,他能感覺到她的羞澀、緊張與不安,但他更能感覺到自己的慌亂與緊張。
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呼吸有一瞬的停頓,腦中茫然不知所措,身軀卻不由自主的覆上那份柔軟。
她在他耳邊無力地呻吟:“無瑕。”
他有些手足無措,身下柔軟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