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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隆,鑾鈴大振;威震天下的長風衛紛紛出動,由京城北門急速馳出。

守城衛士看得眼花繚亂,卻也有些驚慌,低聲交談。

〃看到沒有;竟是忠孝王爺親自帶著人馬出城。”

〃大過年的,這般急,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只盼著明年能安穩一些。”

風雪中,裴琰打馬急奔,寒風颳面,宛如利刃。胸前的那封信函,卻如同一團烈火在燃燒;炙烤得他滿腔憤懣無處宣洩。

〃王爺如晤:崔亮攜妹江慈拜謝王爺多年照顧;今日一別,當無再見之曰。蒙王爺抬愛,亮實感激涕零。唯是持身愚鈍,不堪重用,愧對王爺青眼。

〃今天下初定,當重農桑、輕徭賦;用廉吏、聽民聲,唯菩是與,唯德是行。亮之手繪《天下堪輿圖》,瀟水河以北,一河一山,皆為真實,異曰外侮入侵,王爺當可用之:瀟水河以南,則真假相摻;切不可用,謹記。各地礦藏,皆在亮胸中矣。倘日後國家有事,亮自當酌情告知王爺,以助王爺造福蒼生,安定天下。

〃月落雖己立藩,免除雜役,禁獻姬童,但王爺與蕭兄之約定尚有多項未曾落實。亮伏請王爺;謹記蕭兄恩義,兌現承諾,以慰泉下英靈。亮受蕭兄所託;握王爺多年來行事之證據;倘王爺有背信棄義之舉;亮當以王爺親筆之手諭昭告天下,慎之慎之。〃亮當與妹江慈在山水之間,遙祝王爺佈政天下,威德赫赫,成就一代良臣!崔亮攜妹江慈永德元年除夕拜上。”

風雪過耳,卻澆不滅裴琰心頭的烈焰,眼見對面有一騎馳來,怒喝一聲,勒住身下駿馬;長風衛也紛紛停馬。

素煙勒住馬繩;望著裴琰抿嘴而笑:〃王爺;這大過年的,您去哪兒?” 裴琰知崔亮和江慈由那地道溜至老柳巷後,定是由素煙接應送出城門。可素煙身後之人;卻也不便幵罪。至於自己為何要追回崔、江二人;那更是不能讓任何人得知,遂壓下心頭怒火;淡淡道:〃素大姐;我只問你一句,他們往哪邊走的? ”

素煙攏了攏鶴氅;笑道:〃王爺;我剛從大覺寺進香回來;真不明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琰怒哼,知多問無益;正待策馬;卻心屮一動;拔轉馬頭;往南而去。素煙面色微變,卻又鎮靜;望著裴琰及長風衛去的身影;笑道:〃王爺;您縱是猜對,也追不上了。”

紅楓山,望京亭。

這是裴琰第二次登上這望京亭;去年他將崔亮截在這裡,一番長談;記憶猶新。只是這一次;他只能一個人在這處憑欄而望。

寒風呼嘯過耳,白雪厚蓋大地;滿目河山,潔淨晶瑩。他極目 而望;渺無人跡,他們留下的,就只有他胸前的那封信函。

冬已盡,春又到,可曾在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

縱將這欄杆拍遍,縱將這天涯望斷,一切終隨流水而逝,再也不會回來。

裴琰不知自己在這望京亭站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在遠望什麼,傷感什麼,直至腳步聲急響,他才悚然驚醒。

童敏急急奔近;道:〃王爺,加急快報!”

裴琰低頭看罷,眼中精光驟現,他手握快報,再望向遠處白雪覆蓋下的巍巍京城。忽然仰頭大笑:〃謝熾啊謝熾,我以往,還真是太小看你了 !”

寒風將他的狐裘吹得颯颯輕卷,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目光沉如深淵,颯然轉身,急匆匆離了望京亭,下了紅楓山。踏鐙上馬,在長風衛的拱扈下,如一道利劍劈破雪野。

向京城疾馳而去。

華朝永德元年十二月,靜王奉明帝之命,赴玉間府為小慶德王祝壽,席間,小慶王暴病而卒,小慶德王部屬直指靜王暗下毒手,將靜王扣押。

明帝急命宣遠侯南下暫掌玉間府軍政事宜,並將靜王解救回京,但靜王無法證其清白,明帝為平玉間府民怨,眨靜王為海誠侯;遷居海州,終生不得回京。

永德二年一月,明帝褒宣遠侯何振文平定玉間府之亂;宣其入內閣;主理兵部事宜。

永德二年二月,明帝納宣遠郡主何青泠為妃。

永德二年五月,故小慶德王的正妃談氏生下男兒,明帝封其為玉閥王;十八歲前,由其生母談妃攝理玉間府一切軍政事宜。

永德二年六月,鎮北大將軍寧劍瑜生母病逝,明帝追封其為一品誥命,厚加安葬。並準寧劍瑜丁憂三年,派宣遠侯前往成郡接掌兵權。但寧劍瑜起程前夕;成郡遭桓軍突襲。寧劍瑜素衣孝服,率部血戰。斬殺敵軍大將。將桓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