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風倒一臉好人的面孔,笑著說道:“其實我也不過是為了方便而胡亂編個身份而已,又不當真,誰知展兄那麼斤斤計較!你看人家大師被寧小弟說成堂兄也不計較,大肚多能容?”
展謂瞪他一眼,冷哼一聲不說話,低頭喝粥,咬大餅。
柳如風看了他一眼,嘻笑著說道:“既然我是表哥,那以後該稱寧小弟‘表妹’才是!”說著,他轉頭看向寧小丹,笑道:“我的小表妹,你說是不是?”
頓時,展謂犀利的目光又如劍般向他臉上刺去。
“你別閒得太無聊了!”寧小丹瞪眼看向柳如風,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不是說你們教主要來京城麼?飯後你去打聽打聽他什麼時候來!”
“我不去!”柳如風指著自己的腫臉道:“你看我這臉成了這樣子,怎麼見人?本堂主一向在教徒面前都是玉樹臨風,翩翩公子的美好形象,可不能讓這次給毀了。”
“你的意思是說臉不好,就不出門了?”寧小丹看著他問道。
“當然!”柳如風伸手去拿起一個大餅,得意說道:“我得養個十來天才出門。”
“那好,明天我們出門逛街你也別去!”寧小丹撕下塊饅頭放進嘴裡,慢慢嚼著,悠悠說道:“而且逛著逛著,沒準兒會瞧中一套大宅院,我們就典下不回來了,你自己一個人住這裡吧!”
“這……”柳如風愣了愣,抗議道:“那可不成,逛街我可得去,大不了戴個大棉帽,遮了大半臉得了!”
寧小丹說道:“好吧,那你跟我們出去,我們逛街,你去打探訊息,然後一起回來!”
柳如風氣勢弱下來,軟了口氣說道:“我的姑奶奶,不是我不去打探訊息,其實我們教主還在路上呢,大約要十來天才能到京,我去也是白去。”
“十來天,這麼久?”寧小丹皺眉說道。
“你別急嘛!”柳如風勸慰道:“展謂父親不是說朱兄現在很安全麼?皇宮高房大屋,錦衣玉食,朱兄說不定正享著福呢,你白白操什麼心?”
寧小丹瞪他一眼,說道:“有綁著人去享福的麼?”
“呵呵~~”柳如風咬了一口大餅,笑著道:“說綁也說不定是個誤會,大師不是說那些太監只對朱兄用了迷藥麼?也沒見朱兄受罪,誰知道不是‘請’去的呢?不過怕朱兄不肯去罷了!”
寧小丹白他一眼,“你倒想得樂觀,只因事情沒落到你頭上!”
“不是我想得樂觀,”柳如風嚼著餅笑道:“你看當今皇上姓朱,朱兄也姓朱,說不定人家請他去認祖歸宗呢!”
寧小丹愣了愣,想起當初自己聽到朱複姓朱,也曾誤會他是什麼王爺,而且也不為什麼,朱復那人還真讓人感覺身上有股“王氣”呢!
“你胡說什麼?”展謂卻“啪”地擱下筷子站起來,瞪著柳如風說道:“天下那麼多朱姓,莫非全部與皇帝一家?別人為何沒被請去認什麼主歸什麼宗?”
“天下那麼多人姓朱,我看朱兄卻似乎不同!”柳如風冷笑說道。
“你知道什麼?”展謂盯著柳如風問道:“我家主子的姓氏有什麼不同?”
柳如風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沒有不同,當初劉通、石龍為何要打著你家主子的‘漢’字旗號?朱兄的‘漢王’身份又從何而來?”
“為了起義舉事,隨便立個旗號而已,誰說一定要有來頭?”展謂說著,“刷”地抽出背上的劍來,指著柳如風陰冷說道:“你別一張臭嘴什麼都說得出來,不過全是你瞎猜而已,幸好也就咱們幾個人,若是出去也這麼胡說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柳如風瞧出他眼中閃過的狠戾,不由心沉了沉,轉頭看向寧小丹笑道:“你看我不過幾句話玩笑話而已,你未婚夫君的表弟便要殺我,你這個當表妹的也不管管?”
“展謂,將你的劍收起來!”寧小丹忙喝住展謂,埋怨道:“不過大家一起討論討論,看能不能群策群力想想辦法救朱兄而已,都不是外人,就算說錯話也不能動刀動槍啊!”
“這小子一張大嘴老是胡說八道,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豈不壞事?”展謂說著收了劍,又瞪了柳如風一眼,警告道:“你給我小心了,再說這樣的話我定然不放過你!”
柳如風狠狠咬了一口氣饅頭,說道:“好吧,既如此,朱兄的事我也不用管了,萬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豈不是死於心胸狹窄之人手中!”
“我家主子的事當然不用你管!”展謂不屑說道:“就你一個破堂主身份,又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