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半個多月以前。”女人大概說道。
溫鈺不動聲色地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呢?他來了?”
“是的,他來了。”女人的語氣開始變得難過起來,“我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了,我祈求他的諒解。可是……”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溫鈺隱隱感覺,事情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女人的神情變幻萬千,最後化為了一聲長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遞給我一張化驗單。”
“他的梅毒化驗單?”溫鈺試探性地問道。
“是的。”女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面容糾結:“他得了梅毒!”
“你恨他嗎?”溫鈺突然如此問道。
女人點頭,又搖頭。慘然一笑:“在咖啡館裡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
溫鈺理解地點頭,這和自己當時去醫院檢查的心情是一樣的。
“可是後來,我想通了。”女人表情似哭非哭,“是我自己硬是湊上去的,是我非要和他顛鸞倒鳳,出了這種事情,怪得了誰?”
“那你現在放開他了嗎?沒有仇恨,也沒有牽掛,徹底地放下了嗎?”溫鈺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原本,我是有內疚的,但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和他,已經是陌生人了。”女人說道。
溫鈺終於鬆了口氣,語氣也輕快起來:“這樣的話,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病治好,別的都已經過去了。”
“不,我要說的,不是程剛。”女人輕柔但是堅定地說道。
不是程剛?那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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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未琢之玉 第十九章 中有千千結
“是我的丈夫,牛偉。”女人輕柔地說道,目光還有些迷茫。
“你的丈夫?”溫鈺略一思索便反應了過來,“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女人有些擔憂地看過來:“現在還好,在我和程剛說完的第二天,我就找了個理由和他分居了。但是,我不知道會不會已經晚了。”
溫鈺皺了眉:這種事情是誰也預測不了的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溫鈺又反問道。
女人有些遲疑,在早晨的陽光下,面上卻多了份蒼白:“如果,如果真的查出來有問題,我又該怎麼和他說?”
“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溫鈺繼續不動聲色地追問。
“我不知道。”女人有些痛苦地搖頭,“在程剛沒有回來找我之前,我其實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對他也是愛搭不理。但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我突然覺得,他其實已經很好了。”
“你不想離開他?”溫鈺問道。
女人堅定地搖頭:“我以前是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卻想要好好和他過日子了。”
溫鈺沉吟了下:“如果你想要好好繼續下去的話,那麼你最近就注意觀察下他吧。如果真的出現了那種情況,還是趁早去醫院治療的好。”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有些急迫,又有些擔憂:“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要和他坦白了,那樣的話……”女人的面容惶恐,氣息急促。
“你不想和他坦白?”溫鈺有些驚訝,“我並不是站在道義的角度和你說話,只是給你分析下。”溫鈺慎重地說道,就看到那個女人連連點頭。
“你如果不想坦白的話,那就只有隱瞞下去。”溫鈺說道,“如果隱瞞下去的話,首先有個前提就是他沒有被感染。這樣的話,有兩種情況。好的就是你可以瞞他一輩子,壞的當然就是他無意間哪天發現。”
溫鈺邊說邊觀察她的反應,就看到女人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好似透明般。
“你覺得他感染的可能性大嗎?”溫鈺問道。
女人搖頭:“不知道,但是感覺機率會很大。”這麼說著,她的眼淚又留下來了,“如果不是我一時的失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不是失策,這是你內心這些年壓抑情感的爆發。”溫鈺坐到了她的對面沙發上,輕聲說道,“這些年你感覺自己一直沒有喜歡過牛偉,一直積攢著對程剛的感情,就好像是火山口。而湊巧這個時候,程剛出現了。所以,終於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