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沒聽清楚。”
“李淳寧,你是不是皮癢了?”
有人惱羞成怒了,最好別再裝傻。李淳寧討饒的抓住眾維君蓄勢侍發的攻擊。“他們去的地方都經過安全的考量,所以大致上不會有安全顧慮,你別擔心了。”
“好哇!原來你故意耍我,看我的天鷹神爪……”
李淳寧怕癢,笑軟無力的道:“不這樣怎麼逼出你的真心?”她笑不成聲,“已經莎喲哪啦了。”她模仿眾維君剛才故作瀟灑的樣子。
笑鬧聲中,同學賴志安加入她們。“什麼事這麼開心?”
“秘密,不告訴你。”李淳寧大拇指置於鼻端,其他四根手指做彈樂器狀。
賴志安笑看她的習慣性動作,“晚上我去接你?”
“去哪兒?,”李淳寧一頭霧水的問。
眾維君拍拍腦袋,“啊!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今晚同學在PUB幫我慶生,不准你用任何藉口缺席。”
“你生日我當然不敢不去,不過我社團還有活動,可能晚點到。”
“你們仁愛社整天不是養老院就是老跑育幼院,少去一次又如何?”眾維君不滿的嘮叨。
“我是社長不能不以身作則,而且上次已經答應過育幼院的小朋友了,不能失約讓他們失望。”李淳寧雙手合併求饒,然後轉向賴志安道:“所以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會過去。”
眾維君等他依依不捨的走後,接著說:“你真是殺風景,一點機會都不給賴志安。”
“你別捕風捉影,他一向熱心,剛才只是好意儘儘同學之誼罷了。”
“那賴同學怎麼不對我熱心?我是壽星,今晚的女主角,他從頭到尾就是對你含情脈脈,表現得如此明顯,誰可能會錯意?”眾維君誇張的眨動她的大眼。
“小心你眼睛脫窗。”李淳寧笑罵道,“不開玩笑了,現在可以說說你和莊天宇,纏綿俳惻、悽美動人的惜別夜了吧?有沒有媲美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
“你當是演電影嗎?我還萬里尋夫咧!”眾維君不以為然的伸出右手小指,“看到這戒指沒?莊天宇出發前晚找我夜遊,談天說地一如往常,直到送我回家時,才硬幫我戴上這戒指,說他兩年後回來,而且慎重警告我在這段期間不準移情別戀。”她忿忿不平的說,但也帶有絲絲甜意,“他以為他是誰啊?”
李淳寧笑不可抑,這一對活寶的確絕配,“都已經私訂終身了還莎喲哪啦,你們兩位賢伉儷可否別再製造高潮迭起、峰迴路轉的波折考驗我脆弱的心臟?”
“誰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上訴予以駁回。”眾維君才說完,兩人已經笑得形象全無。
“糟糕,我快遲到了,我們晚上見。”李淳寧匆匆的追公車去。
眾維君兀自站在原地叨唸著,“有個大聖人哥哥已經很受不了,交的最好朋友又是標準好好小姐,連男友都濟世救人不落人後,我未免太Lucky了我。”捍衛他們免於被佔便宜的責任,舍自己其誰?
李淳寧跳下公車,對PUB的位置有點迷糊。摸索錯誤後,她再朝反方向找。
“也許我該找人問問。”她暗忖。此時,路口閃過一個眼熟的背影,“強森?”
路強森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近來他不經意間總流露出鬱鬱寡歡,或許是難言之隱,她數次追問原因皆被他迴避言及其他。
在看似強森之人的身後,另外又尾隨兩個鬼祟人影,也不算鬼祟,只是兩個男人東張西望怕被瞧見似的,總之,李淳寧不放心的跟蹤下去。
“小姐,長得不錯喔!”三個無聊的搭訕者,流裡流氣語出垂涎,他們又是吹口哨又是喧鬧起鬨。
幽深的巷路,昏暗的街燈,李淳寧警覺到自己不知不覺偏離車水馬龍的街道。附近稀落來往路人不是低頭頹喪而過,就是男女相擁視而不見。她深吸口氣,鎮定的往回走。
“這麼不給面子。”其中一人不懷好意猙獰的攔住她,兩手叉腰,一腳斜立抖啊抖的,幾步距離外猶可聞其惡氣,他歪斜著嘴吐出猩紅的檳榔汁。
“請讓開,我朋友在前面等我。”李淳寧手心緊張直冒汗。
另一人有著猥瑣的尖嘴猴腮,他惡聲惡氣的嘲弄也圍攏過來。
李淳寧見他們逼近,對準前方混混的眼睛噴灑防狼摧淚液後,迅速的奔逃,聽到後面那群流氓叫囂的追罵,愈趨愈近的足音,她嚇得連聲尖叫,步伐不敢稍緩。
“你們在做什麼?”這及時的天籟讓李淳寧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