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彷彿感受到了危險地臨近,蟲盅停止了活動,警覺地回過身。
‘三昧真火’凝成的熱流倏忽間掩至,向蟲盅發動了攻擊。
蟲盅尖叫一聲,毫不示弱地向熱流猛衝過去,張牙就咬。
可‘三昧真火’凝成的熱流萬萬不是好吃地東西,一下子就把蟲盅包圍起來。
歐陽軒努力而極其小心地控制住熱流的威力和範圍,煉獄般的熱力霎那間猛烈炙烤起蟲盅來,燒得蟲盅發出一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在熱流中奮力掙扎起來。
這一下,彷彿也引起了病人的反應,原本毫無知覺的身體突然輕輕顫抖起來。
歐陽軒知道人的大腦太脆弱了,經不起了‘三昧真火’的蟲盅的爭鬥,額頭上立時了了冷汗。
就在這時,忽然間,蟲盅全身發出一道綠光,突然撞出熱流,向一側逃去。
歐陽軒大驚,熱流緊隨追擊。
蟲盅是非常有靈性的,可不像那藥盅傻傻的好對付,霎那間竟從大腦逃入血管,向病人龐大的七經八脈中竄去。
歐陽軒急了:這血管群那麼龐大,要想堵住這小不點可不容易。連忙奮力摧動熱流,全力追擊。
蟲盅逃得飛快,一路橫衝直撞,將病人的血管迅速撐大,有窄地地方則是連撕帶咬。邊跑邊破壞。
歐陽軒可不敢像蟲盅這般肆無忌憚,熱流只是追不上蟲盅的腳步,看著病人的情況迅速惡化,不禁急得額頭冷汗嘩嘩的。
可惡地王八蛋。歐陽軒氣得鼻子都歪了。忽地靈機一動:媽的,一手逮不住你,兩隻手!
把左手也拿出來,按在病人的胸膛上,又擊出一道熱流。
霎那間,兩道熱流在一道血管中一前一後堵住了蟲盅的去路,惡狠狠撲了上來。
蟲盅感到不妙,急了,忽地尖叫一聲,向前面的熱流一頭撞去。
“砰——”彷彿撞到了一面銅牆鐵壁。蟲盅慘叫不聲,突不破熱流。立時被一前一後兩道熱流匯合在一起,兇猛地包裹起來。
“吱——”歐陽軒透過神識,清楚地‘看到’:這小而兇悍的蟲盅在煉火中拼命地掙扎著,竟有著一種‘獨狼’般的頑強和執著。
然而,‘三昧真火’的威力是這種小小的邪物無法抵抗的,而且人地身體畢竟不像大腦那般脆弱,歐陽軒迅速加大了熱流的威力。
這一下。蟲盅地抵抗迅速微弱下去,很快,便被‘三昧真火’凝成的熱流煉化了。
歐陽軒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赤豹的內丹靈力隨之侵入血管,順著蟲盅的來路快速轉了一圈。
馬上,被蟲盅破壞的這一小段血管迅速得到了修補,很快癒合了。否則,光流血也會將這虛弱的病人害死。
“呼——”歐陽軒忽地長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苦笑道:“好了,這蟲盅也被我殺死了。不過,可比那藥盅難對付多了。”
這時。歐陽軒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襯衫竟然都緊張得溼了一半,可見剛才壓力之大,竟不壓於一場激戰。
一下子,眾人真是喜出望外,這就意味著中毒地十幾個人都有救了。這意味著可以挽救多少個原本註定要肢離破碎的家庭啊!
“太好了。歐陽同志,我代表黔東南州人民謝謝您啊。”林立一臉的感激。
“慚愧,慚愧。”蔣院長一臉羞愧地道:“為人醫者卻無能為力,老朽都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歐陽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了看剩下的還有十一位病人,有些頭疼,但咬了咬牙道:“還有十一個,我一股做氣吧。不然,他們的生命隨時可能消失。”
“那就辛苦歐陽同志了。”林立也知道這不是客氣的時候。
蔣院長看歐陽軒汗流浹背的模樣,知道累得不輕,連忙道:“我讓人準備毛巾、熱水,您擦擦汗,喝點水,歇一下再幹。”
歐陽軒點了點頭,正要繼續動手,忽地,病床上,有五個病人的身體突然輕微顫抖起來。
怎麼回事?眾人一時有些傻眼。
突然,幾乎是同一時間,有五隻綠瑩瑩地小蟲子從五個病人的口中飛了出來,迎風迅速變大,相貌猙獰、獠牙兇惡,嗡嗡扇動著翅膀便像閃電般撲了過來。
是蟲盅!歐陽軒霎那間想到:聽說,蟲盅間相互是心靈相通的,大概是自己剛才消滅地那隻蟲盅給了這五隻警訊。知道呆在人體內遲早必死,就鑽出來拼命了。
看著五隻蟲盅凶神惡煞般的撲了過來,歐陽軒厲喝一聲:“冬心,都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