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灌木叢的後面。
這下那些騎士哪裡還不明白那大餐二字的含義?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的恐懼全都表露無疑。正在驚懼交加的時候,猛然又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響起,縱然是被禁錮了行動能力,幾個人仍然不禁身子一顫,只覺得一顆心已經到了嗓子眼。
此後的幾分鐘對這幾人來說當真是如同幾年般漫長,這世間最為恐怖的事情莫過於自己嚇自己,耳聽著那幾乎不類人聲的嘶號,偏偏又看不到詳情,幾乎每個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構想出了一副自認為最可怕的畫面,越想越是害怕。待到秦易重新出現在幾人面前,包括那為首的騎士在內,所有人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這卻正合了秦易的心思,他之所以大費周章地用手段炮製兩個看起來地位最低的武士,為的就是殺雞儆猴,好從事的人口中套問口供。見到眾人的模樣,秦易微微一笑,又解下一個人,帶到了灌木叢的後面,隨後開始認真地問起口供來。
這些人已經被嚇破了膽,當真稱得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片刻工夫,秦易便將其所知榨了個乾淨,接著又換了另外一人,將兩者的供詞相互對照,如此不過片刻的時間,幾名騎士所知道的和火智有干係的一切,已經被秦易全數知曉。
此時火煉等人也已經勸降了那些士兵——他們本就沒有反心,只不過跟著自家的首領行事,甚至連自己想要對付的是何人都不知曉,幾乎是火煉這個少主一露面,這些人便紛紛倒了過來。秦易便解開他們的禁制,又刻意警告了一番,待到確定他們不會再有反覆之後,才將火煉等人和火嘯叫到了一邊,將自己得到的口供說了一遍,隨後又說道:“按著這些人的供詞,這火智恐怕在暗中還有些伏兵沒有顯現,你們且先說說看,如今該當要如何去做?”
以秦易如今的實力,想要殺滅火智和那些同黨並非難事,但此事終究是火雲部的內務,究竟該如何處理,還得要看火煉自己的想法。
火煉自然明白秦易所思,如果雙方實力相當,他恐怕還要從長計議,然而從那些騎士的講述來看,那火智終究掌權不久,如今的族中人心還在自己這一邊。只要自己一露面,除了那些鐵桿的心腹黨羽之外,火智再無人能夠動用,而有秦易這麼一件大殺器在手,對付這些人可說毫不費力‰罷說道:“小弟年輕識淺,也沒什麼好主意,只是覺得我們如今的實力遠在火智之上,且情勢上佔優,也無需什麼計策,只管殺過去就可,唯一可慮的就是那些長老和家父的安全。”
秦易道:“此事就交給我來辦罷。那火智現在想必已經知道了阿煉回來的訊息,卻應該還不知道我在隊伍中,你們現在只管點齊人馬,大搖大擺地開進,聲勢弄得越大越好,那火智就算想有所動作,也絕不敢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否則被其他三部和大長老知道,他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你們在這邊吸引他的主意,我自去救出那些被困之人,然後再和他算總賬。”
以他地品強者的神識修為,只要那些長老和火敬還在火雲部聚居的綠洲之上,就斷然別想逃過他的搜尋,救人之舉,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火煉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秦大哥所說行事,嘯叔,你去召集所有人馬,再發出訊號,我要讓整個部族都知道我回來的訊息,看那火智如何收場。”
殞神沙漠多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因此雖說對領地界限並不如何看重,卻在預警上面極為重視,但凡在邊界巡邏的隊伍,都配有報警的訊號,以便在有外地入侵之時儘早通知族中做好準備,這訊號乃是特製的煙花,燃放開之後可以升到近千米高,百外都可以看到到,訊號一出,火智就是想要隱瞞火煉歸來的訊息也隱瞞不了。
原本火智為了截住火煉,早已將邊界上的隊伍多數換成由自己人統領,但那報警訊號至關重要,一旦真有外敵入侵,來不及使用傳訊石,或者傳訊被魔法干擾之時,全靠其來警示族人,卻是不敢隨意收掉的∞論火嘯還是後來的那些騎士身上都有報警訊號,這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當下火嘯領命而去,秦易隨即和眾人分別,一晃身形,遁入到夾層空間之中,準備潛入到火雲部去救人。
秦易在火雲部住了不少時日,對其地勢也算了解,雖說這火雲部在居住的綠洲之外挖有深溝,只以吊橋和外界相連,又有高牆堡壘,在兩軍交戰之中稱得上易守難攻,對秦易來說卻不過只是些擺設。連著在夾層空間穿梭十來次,已經進入到綠洲的內部,接著神識一掃,已然找到了火敬所在的方位。
他當日在議事廳和幾乎所有的長老會成員都照過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