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甜頭,竟讓她如此。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曾月已過不惑之年,或許是因為整日憂心國事,曾文琪又不省心,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老些。蘇綰走了神似得對她的話無動於衷,便又加重語氣重複一遍,“陛下,臣有事啟奏。”
蘇綰的思緒瞬間被她拉了回來,趕緊正正身形,顏色鄭重的說道,“喔,卿但說無妨!”
“陛下,未央巷焰火會當日有男子闖入,但到如今也沒捉拿到此人,臣請陛下再多加派些人手在城中搜尋!”曾月話一出口,眾臣譁然。
永順城裡有男人!大臣們有的不安,有的好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殿中的氣氛一下曖昧不明起來,也不知她們是憂心男人惑國還是更加關心男人本身多一些。
蘇綰聞言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個不停,她早就知道夜濯漣潛入江孚的事。曾月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當日在茶樓中曾文琪口口聲聲要捉拿的反賊正是蘇鳳璃喬裝改扮查探此事的。
曾月不提此事還好,她一提倒讓蘇綰想起她那個不爭氣的好女兒曾文琪了,“此事朕自有安排,卿不必憂心。”明擺著不想讓曾月再插手,蘇綰本意也是由歃血樓出面解決,畢竟夜濯漣是江湖人,江湖事自然用江湖的規矩來辦好些。
“陛下,此事耽擱不得啊,若是在江孚攪鬧出大事可就不好收拾了啊,陛下……”曾月見蘇綰並不是真心下令徹查不由痛心疾首,在江孚出現男人簡直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
蘇綰不耐煩的擺擺手,打斷曾月的話,說道,“朕自有分寸,卿不必多言。”
曾月還想再進言的當兒,就覺得耳邊嗖的一陣涼風吹過,還沒等反應過來在她腳下赫然插著一支金箭,箭柄上依稀刻著朵盛開的蓮花。
瞬間,殿上亂成鍋粥似的,曾月一邊大喊著“護駕,護駕!”一邊躍上臺階張開手臂擋在蘇綰身前。
蘇綰先是一驚,隨即心就定了下來,若是想取她性命就不會單單射只箭進來了。擋在她身前的曾月,不時回頭跟她說著,“陛下莫驚,有臣在此誰也別想傷了您一根汗毛!”蘇綰頓時覺得心中暖意融融,還是老臣子貼心啊,雖說有個不爭氣的女兒,可這份忠心卻是難得的啊!
“行了,行了。都別慌亂!”蘇綰站起身,大聲喊道。
“陛下小心啊。”曾月執著的用身體擋住蘇綰,生怕她受到絲毫傷害。蘇綰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小聲說道,“愛卿,朕沒事。”說完順勢執起曾月的手緊緊握住,與她並排站著,俯視殿中群臣。曾月被她這一舉動弄的忘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愣在當場任由蘇綰握住她的手。
“眾卿家稍安勿躁,都各歸各位吧!”蘇綰的話不多卻像是有魔力一樣,大臣們看著鎮定自若的蘇綰真的不慌不亂了,大殿上也安靜下來。
侍衛官將金箭拔出,箭尖上還插著張信箋。蘇綰接過一看,上書“月圓之夜取離恨”下方一朵金蓮肆意綻放著,信箋上竟還帶著淡淡的玉蓮香。蘇綰微微一笑,這是典型的夜濯漣的做派,出道兩年了一點沒變。動手之前用金箭傳話,必定是月圓之夜,且從不易容,從來都是以真面目示人。
這個夜濯漣也太自負了些!竟然偷到江孚皇宮裡來了,既然他敢來就讓他魂斷江孚!蘇綰恨恨的攥緊了拳頭,欺負江孚全是女人嗎?
可是,不應該是懷月嗎?怎麼是離恨經?蘇綰有些疑惑,可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在意,將信箋收起來,故作輕鬆的說道,“今日眾卿都受了驚嚇,不如早早回去歇息,散朝吧!”說完不顧大臣們關切的目光轉身便進了內殿。
幾日內,宮中的佈防簡直固若金湯,巡邏計程車兵增加的一倍。蘇鳳璃也將歃血樓的高手都調入宮中,不分晝夜的躲在暗處,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必定逃不過她們的眼睛。
☆、第九十一章 殺無赦
正月十五,皓月當空。江孚皇宮裡沒有像以往一樣君臣同慶。同樣,還是在方若殿,依舊燈火通明卻沒有一絲喜氣,殿裡的空氣中瀰漫著大敵當前的凝重。蘇綰在座上神情肅穆,蘇鳳璃和梅媚心坐在下首。一張紅檀木矮几不合時宜的擺在殿中,上邊赫然放著的是梅媚心從御琺帶回來的假離恨。
而殿門被禁軍圍了個嚴嚴實實,兩排弓弩手在前蓄勢待發,靠近殿門的是風寧,花憐,雪姬,青月四位紫煉高手。她們可是江孚響噹噹的人物,且不說紫煉在兩洲大陸是何等的難得,光是她們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足以震懾人心。暗處還埋伏著歃血樓的隱衛,芳若殿現在可以說是固若金湯,夜濯漣不來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