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備道:“你個臭小子說什麼呢!”隨後又換了表情柔聲哄著她:“別聽這個哥哥瞎說,你是不是渴了?阿姨這杯果汁還沒喝過,你要喝嗎?”
我能保證這是我最溫和的表情了,可是小女孩都不領情,正好這個時候小女孩的媽媽回來了,帶走了小女孩。
我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想,確實不能教小孩子接受陌生人的食物。
只是小女孩離開後小女孩意猶未盡一般回過頭來看我,黑色的眼睛巴巴地望著我,看得我心都酥了。
忽然我手裡的冰果汁被抽走了,轉而換了一杯熱可可,手掌一下子暖烘烘的,我一臉莫名地看著杜譯承,杜譯承喝了一口冰果汁,說:“你不是不能喝冰的,我給你重新買了熱可可。”
我心頭一暖,說:“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喝?”
“看你那拿果汁的姿勢,兩個指頭捏著,就怕凍了手掌似的,還有你那迫不及待要把果汁送給別人的態度。”杜譯承瞥了我一眼,隨口就說出我自己都沒在意到的細節。
我笑了一聲,說:“沒想到你心還挺細。”
“那孩子呢?”杜譯承問我,我愣了一下,手裡轉著杯子,“老師都結婚好久了吧,為什麼沒有要孩子呢?”
我看著杯子裡褐色的液體,選擇沉默。
32我想要個孩子
其實我不喜歡小孩子,因為我的印象裡一直有個在父母的爭吵聲裡恐懼大哭卻沒人關心的小女孩,那是我不敢回頭看的夢,但是偏偏那個小女孩追了我二十年。
也許是年齡逐漸增長,我也終於萌發了專屬於女性的母性。
於是我決定再和正平談一次。
我們的經濟條件足夠撫養一個孩子,我在婆婆那一頓惡補下成功甩掉了各種小毛病,現在的身體狀況足夠孕育一個孩子,而我也到年齡了,我聽醫生說過,過了我這個年齡,對孩子和我都不好。
正好最近我和正平的關係有所緩和,我再努力把,應該可以成功。
我這麼想著,第二天晚上就跟正平說了,我說得很正式,向他解釋我要孩子並不是為了婆婆,是我自己想要一個,我很少用這樣嚴肅正式的語氣跟正平說話,偏偏那個時候我們兩個都坐在床上,氣氛說不出地怪異,就在我說完,正平“噗嗤——”一下子笑出聲音來。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你笑什麼!”
天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跟正平把這話題擺到檯面上來說,從骨子裡來說我是個保守的人,所有關於性的知識都是和正平結婚之後學的。
正平笑得停不下來,我臉更加熱,雙手揉他的臉,命令道:“不準笑了!”
他的臉被我揉得變形,倆人重心不穩雙雙跌進床鋪,我趴在他身上,他也終於停了大笑,他揉了揉肚子說:“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但是起碼要等你姨媽走不是?”
我臉一熱,這才想起來我姨媽還沒走,正平的大腿剛好蹭到我剛換上的夜用姨媽巾,我別開頭,灰溜溜地爬到床的一側。
可是這件事像是開啟了我的某個閥門一般,我變得特別想要個孩子,每天在網上看萌娃的圖片,甚至拿萌娃的圖片做了電腦手機桌面,就差在家裡貼上萌娃的照片了。
正平滿臉驚訝地看著我,說我是不是瘋掉了,我朝他癟了下嘴說:“那你就趕緊讓我懷上啊!”
正平揉了揉我的腦袋說:“傻瓜,再等等。”
我滿心甜蜜,有種回到剛戀愛的時候的感覺。
婆婆也對我溫和了許多,終於不再對我冷嘲熱諷,我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過我還是很介意為什麼之前一直懷不上,我在網上搜了半天,被各種歪門邪路的回答整得一頭霧水後,決定求助我身邊這個醫學天才。
魏源緯最近在寫論文,每天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很少再去實驗室,只是他好像很少用電腦,對鍵盤不熟悉,每次打字都要找好久的鍵盤,偏偏他眼鏡度數深,找字母鍵的時候整張臉
貼著鍵盤,看起來就跟在用臉滾鍵盤一樣。
“噗——”
看著他那個樣子我終於沒忍得住笑了出來,結果下一秒就被魏源緯一個狠狠的眼神瞪住了,他黑眼圈重,擰著眉毛瞪人的樣子很可怕,我被嚇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別過頭偷笑。
我再回頭看的時候他又滾鍵盤去了,我實在看不下去,走到他跟前,說:“要不要我幫你?”
當初我做翻譯,鍵盤是我唯一的吃飯工具,打字速度不快,但起碼不用滾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