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和在客廳看電視的父母打招呼、聊了幾句,然後便以洗澡為藉口衝回自己房間。
關上門的一瞬間,眼淚便如湧泉奪眶而出。
“笨蛋朱立業!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那麼快就放棄?嗚……”
她把自己關進浴室大哭特哭,哭累了才洗澡,洗完出來鑽進被裡繼續哭,直到弟弟敲門來叫她吃晚飯,她鼻音濃重地編了個昨晚熬夜想補眠的藉口,避開和家人同桌吃飯被追問不休的窘境。
然後,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哭到掉不出淚、痛到說不出話。
好想就此睡去再也不必想,偏偏神智越來越清醒,越來越無法接受今天朱立業對她的態度。
她犯了什麼錯?朱立業憑什麼這麼對她?
她只是沒答應當他女朋友,又不是對他始亂終棄,朋友那麼多年,說不做就不做,當她羅蜜鷗好欺負是嗎?
好,就算她真的好欺負,的確不敢拿他怎麼樣,可是也該當面和她把話說清楚,至少該親口告訴她:“小鷗,我不愛你了,以後我們最好少見面,以免我新女友不高興。”
她閉上眼,光想著,就心如刀割。
她這才明白,從朱立業開口說愛她的那一刻起,他們真的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因為一心動,就是十匹馬也無法拉回自己瞬間飛向他的心!不親耳聽見朱立業承認不愛了,她的心也停不了愛他。
話說回來──
才兩個多月就移情別戀,那他當初為什麼要告白?耍她好玩嗎?
羅蜜鷗又傷心又氣惱,越想越無法就這樣忍氣吞聲。
她悄悄開門下樓,沒讓已經吃完飯在客廳閒聊的家人們發現,先偷偷去廚房喝水解渴,再抄捷徑翻牆進入朱家。
“嗨!”
她嚇了一大跳。
沒料到朱立業正好在廚房,還出聲招呼,剛踏進朱家後門的她像被活逮的賊,興師問罪的火氣頓時滅了大半。
“把門鎖上,過來喝點蜂蜜水。”
剛剛怕被家人發現,只匆匆喝了兩口水,完全不夠補足她哭了那麼多的淚,加上她原本就愛喝蜂蜜水,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等她幹完了蜂蜜水才發覺,朱立業正在喝另一杯蜂蜜水,但是乾爹、乾媽不喜歡蜂蜜的味道,她也沒說要過來,那他原本是為了誰準備這杯飲料?
“家裡有客人?”
他搖頭。
“馬上有客人要到?”
他還是搖頭,順手拿走她的水杯一起洗好放進烘碗機。
“那你幹麼泡兩杯?乾爹乾媽又不喝──”
腦中突然閃過的念頭讓她愣住。
她只問他家裡有沒有“客人”。
女朋友算客人嗎?
搞不好李妙君就在他房裡,正等著親愛的男朋友端著親手準備的飲料上樓送給她,卻被她這個突然闖入的鄰居捷足先登,搞不好已經等得不耐煩,正要下樓察看──
羅蜜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視線不由得移向廚房門口,一顆心糾結成團。
“在看什麼?”
還沒看到李妙君出現在廚房門口,她的視線已經被朱立業的高大身軀全部遮蔽。
“沒、沒什麼。”
唉,看到她也不能怎麼樣,但就是嘔,心裡堵著-口怨氣。
“來找我的?”
“……我來借蜂蜜,我家蜂蜜剛好喝完了。”
羅蜜鷗,你真沒種!
不是要過來找他開誠佈公談清楚、說明白,要聽他親口說出讓人死心的話嗎?結果一見到人就什麼都說不出來,連借蜂蜜這種歐巴桑藉口都拿出來用──唉!
不過,她是女人,沒種又怎樣?
至少拿走了李妙君想喝的蜂蜜,要喝自己下來泡醋水吧!
唉,為什麼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越想越覺得自己好悲哀……
“喝完了?”朱立業勾唇一笑。“我昨天剛從法國回來,帶了半打你最愛的有機蜂蜜,我只留了一罐,其餘都放在你家,你才回去幾個小時就喝掉五罐蜂蜜?”
羅蜜鷗粉頰瞬間排紅如霞。“呃,有嗎?可能是我媽沒跟舊的擺在一塊兒,所以我──”
“是我擺的。”他笑,笑得像盛放的玫瑰一樣迷人。“我怕你粗心沒看到,那四罐擺在同一個櫥櫃,一罐直接擺在冷水壺旁,還跟你家人說好別移動,讓你一進廚房就能看見。”
很好,她原本就不擅說謊,這下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