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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蘇迷是真的把顏湘當成了朋友。
&esp;&esp;屋漏偏逢連夜雨,幾乎所有的壞事都在同一時間砸在蘇迷的頭上。
&esp;&esp;蘇歡那邊的進展陷入了瓶頸,菲爾賓確實找到了使她昏迷的原因,也準備好了手術方案,可在手術前夕,菲爾賓發現蘇歡的身體竟然對巴洛酚過敏,手術方案不得不作廢。
&esp;&esp;蘇迷沿著走廊走到蘇歡的病房,沈新坐在病床旁,眼神沮喪,而菲爾賓則是疲累的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懷裡抱著一本雜誌。
&esp;&esp;雜誌社印著的是顏湘的臉,那是她在很久之前拍的,所以看起來要比現在光鮮太多。
&esp;&esp;看見蘇迷站在門口,沈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了眼睡著的菲爾賓,走到外面後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esp;&esp;“現在醫學上還沒有可以替代巴洛酚的藥物,我們正在找其他可以刺激蘇歡迷走神經的方法,我曾經想過脊髓電刺激,可蘇歡受創的地方就是脊髓,強行刺激的話風險太大。”
&esp;&esp;蘇迷聽不懂沈新嘴裡的那些專業名詞,卻知道距離蘇歡清醒依舊遙遙無期。
&esp;&esp;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esp;&esp;柳小魚他們還在醫院外等待,蘇迷看了眼蘇歡,依依不捨的離開。
&esp;&esp;看見蘇迷過來,柳小魚趕緊拉開車門,推了把楊光讓他快挪位置。
&esp;&esp;蘇迷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呆。
&esp;&esp;柳小魚湊了過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最近這段時間沒看見路公子來接你,你倆又吵架了?”
&esp;&esp;柳小魚對蘇迷跟路朝老吵架這事早就見怪不怪,反正吵不散,過不了幾天就和好了。
&esp;&esp;聽見路公子這幾個字,蘇迷的眼底晃了晃,她抿了抿唇,沒說話。
&esp;&esp;自從那次醫院之後,她跟路朝之間就這麼突兀的斷了,沒有任何聯絡。
&esp;&esp;她打過一次電話,發現路朝把她拉黑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
&esp;&esp;蘇迷有些不確定,自己跟路朝算是冷戰還是已經分手,畢竟之前有過一次例子,他消失了幾個月,最後卻若無其事的重新闖進自己的生活。
&esp;&esp;看到蘇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柳小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衝林子安擺了擺手,讓他開車去宜人苑。
&esp;&esp;蘇迷以前總說小房子有安全感,可她睡在床上感覺到的卻是濃濃的孤獨。
&esp;&esp;相比路朝,蘇迷最怪的人其實是自己,如果那天她小心一點沒有被抓傷,如果那天她藏好自己的情緒熱情一點,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esp;&esp;她並沒有釋懷路朝的自作主張,卻想念他在自己身邊時的溫暖。
&esp;&esp;如此矛盾,如此……煎熬。
&esp;&esp;鬧鐘響了,蘇迷渾渾噩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衣服洗漱做飯吃飯出門,一如既往與昨天一樣。
&esp;&esp;蘇迷的失魂落魄太過明顯,在片場時,她看著歐晨銘的臉,不知怎的就看到路朝站在自己面前,眼裡的淚水嘩嘩直掉,曹導演在外面氣急敗壞的喊了好幾音效卡,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做什麼。
&esp;&esp;歐晨銘從口袋裡掏出紙巾遞過去,眼神擔憂,“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