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擺平。
李皚禮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決定給李力行打個電話。他先以叔叔的身份切入,兜兜轉轉了大半天才說到正題。
「我說,能把上次那個娃娃臉的年輕人讓我帶去出差麼?」
「免談。」先前還禮貌對待的李力行瞬間掛了電話。
李皚禮不死心,又撥了一個過去。
李力行直接拒接。
X,再打!
拒接。
老子再打!
還是拒接。
……
幾次來回,李皚禮的耐心早已被磨光,最後終於沉不住氣跑親自到了李力行的雜誌社。等到了那裡,他才開始後悔之前不該打草驚蛇——只要他一踏進雜誌社大樓,便會有兩個戴著黑墨鏡的高大男子尾隨其後,威逼利誘著把他趕出大樓。
那年輕人究竟是個什麼寶貝,李力行竟要這麼在意?
李皚禮眯了眯眼,興趣更濃了。
直到午間人流稍為混亂的時候,屢試屢敗的李皚禮靠著圍巾帽子口罩的掩護終於摸進了雜誌社的大樓。
樓是進了,可問題又來了——他連那人姓啥叫啥都不知道,怎那麼找?
真奇怪,他怎麼就一個衝動跑到這裡來了……
有意無意的沒有深入思考,李皚禮扯了扯悶熱的圍巾走進安全通道。
對了,他或許只是想知道那人的名字。
安全通道里有攝像頭,做賊心虛的李皚禮偷偷摸摸地走到了三樓後便往繞進了辦公室,那兒只有幾個在裝拆電視機的工人。他裝模作樣的輕鬆路過,側耳聽著他們的對話。
「這老闆派頭真大,每個樓層都配備一部液晶電視機。」
「呵,我們哪能管這麼多。對了,十一層之上的電視機都裝好了?」
「小王他們去裝的。這老闆也的要求也真獨特,偏偏要讓我們從十一樓開始裝,怪不倫不類的。」
「多做事少說話,我還等著吃午飯啊。」
十一層?李皚禮挑挑眉。反正也是瞎找,那還不如碰碰運氣。
他在電梯口等了半天依舊沒能等來電梯,心裡一橫,索性又往安全通道走去。等他走到十一樓的時候早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直抱怨著自己沒事瞎折騰點啥。
順了順氣推開門,他面對的是一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媽的,他怎麼就沒想到現在正是吃飯時間?
現在要怎麼辦?
李皚禮呼了口長氣。算了,既然找不到那就別勉強了,坐電梯下樓得了。
正當他估算著要放棄,電梯口處竟然站著個人影,那圓圓的雞窩頭腦袋不是那個娃娃臉年輕人還能是誰?
李皚禮一個激動,生怕他神出鬼沒的侄子從哪裡鑽出來,趕忙上前從後捂住了那人的嘴。
「噓,別說話。」
這流氓的行為讓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現在的李皚禮活脫脫就像一個欲行綁票勒索的猥瑣大叔——靠,這只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把他拉到了安全通道,李皚禮貼著他,極輕地說:「別怕,是我。」然後鬆開了手。
年輕人的烏黑的眼珠閃了閃,然後不確定地開口:「ALEX?」
李皚禮熱得不行,也怕李力行阻擋,趕忙三句並兩句說完了計劃。只見那小年輕傻乎乎地愣住了,過了約有半分鐘,他才大喘了一口氣。
「非非非非非洲?」
李皚禮心說年輕人氣還真長,趁著對方再次走神之前,趕快丟擲難題:「我也知道你要去,但是先要得進過李力行的同意。」
光是上一次的交談,李皚禮便知道他與自己侄子的關係匪淺,要帶著他一起只能走這條路子。
「對了,」做完事正打算離開了李皚禮又跑了回來,「你叫什麼?」
「我叫包喜。」包喜答道。
又交代了幾句,李皚禮心滿意足的離開。
包喜,原來他叫包喜。無論成敗與否,李皚禮總算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回家之前李皚禮先去了自己的工作室轉了一圈,跟陳露交代了一些事。然後隨便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安排,時間很快便到了傍晚。剛要離開,李力行便打來一個電話,一點都不留李皚禮裝傻的餘地,單刀直入道:「你看中他什麼了?」
李皚禮哆嗦了一下,他的口氣怎麼聽起來如此悵然若失:「那你又看中他什麼了,緊抓著不放?」
「這和你無關,」李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