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地注視他。
“這也太矯情了吧?只賣藝不賣身,有需要付上六百兩酬金給你們『四喜班』嗎?”
綿恆瞪著比他高半個頭的蓮官冷笑,但他畢竟是斯文的讀書人,把惱羞成怒的醜態掩飾得極好。
“這是雅圖格格親口答應我的事,大阿哥若有異議,我們可以把雅圖格格找來當面對質。”
蓮官仰高下巴,冷冷玻�鴇梢牡難垌��
綿恆強撐的氣勢慢慢崩潰。
“這就不用了,我自會找雅圖格格問清楚。”
他咬牙切齒,又恨又惱。
“大阿哥,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對於這點,你實在比不上你的妹妹雅圖格格。”
蓮官冷哼,旋過身抓住齡官的手,大步走出書齋側廳。
“大師兄,還好你趕來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齡官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慶幸地說道。
“都十六歲了還不懂得保護自己,你是笨蛋嗎?”走出書齋後,蓮官朝齡官的腦袋狠狠拍下去,低聲怒駡。“要是我沒跟過來,你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
齡官委屈地垂著頭聽他教訓。
“以後不要什麼人叫你,你就傻乎乎地跟去,萬一神不知、鬼不覺被玩死了都沒人知道!”
“是,我以後會小心。”齡官怯怯地點頭。
當蓮官把齡官帶走後,慾念被硬生生遏阻,破壞的綿恆,立時露出凶煞的真面目,雙眼變得異常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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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深夜裡傳出細微的響聲,然而這正是人人睡意正濃的時候,沒有人發現那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也沒有人去注意那是誰發出來的。
房門輕輕開啟又輕輕合上。
深垂的床帳無聲無息地撩開來,躺在床上熟睡的人是蓮官,而撩開床帳的人是個美貌貴婦,她正是大阿哥綿恆的正室——綉馨。
有斷袖之癖的綿恆,雖有正室夫人綉馨,也有兩個侍妾,但他很少跟她們親近,總是一個人睡在書齋,碰也不碰她們,所以綉馨和兩個侍妾都沒有人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綉馨長期被冷落,表面上要裝得夫妻恩愛情深,私底下卻過得孤單寂寞,因此當她看到了蓮官之後,立即對他深深陷入了迷戀,渴望從他身上得到感情的撫慰。
只有看見蓮官,她心底的空虛才能被填滿,見不到他時,她便失魂落魄,幾欲發狂。
那日,她再也忍不住,鼓足勇氣來找他,無論如何都想得到他一回,但卻被他生生拒絕了。
被拒絕之後,她對他的痴戀愈發強烈,身心對他的渴望焦灼得快要讓她瘋掉了。
她緩緩地讓身上的衣袍滑落,赤裸的胴體悄悄爬上床榻,在被窩裡輕輕摟住她痴心想念的男人。
蓮官睡得很熟、很沉,沒有察覺到有雙手正在輕柔撫摸著他的臉,接著解開他的襟扣,探入他的胸前,他恍恍惚惚,分不清是夢是幻。
那雙慾望濃烈的手指探索著他的身體,柔軟溫熱的胴體輕伏在他的胸膛上緩緩遊移。
本能的男性慾望被挑起了,蓮官的呼息變得深沉急促,似醒非醒之間,他感覺到溼熱溫軟的舌尖輕輕掃過他的胸前。
如果這是一場春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他蹙眉,在一波迷眩的快感中呻吟出聲,霎時,他被自己的聲音驚醒,迅速地翻身坐起。
“是誰?!”
他在黑暗中辨識著床榻上光裸的女體,渾身泛起鶏皮疙瘩。
“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就當是夢好嗎?”
女子撲進他懷裡,拚命吻啄著他的頸肩。
這聲音很陌生,又似乎在哪裡聽過──
蓮官用力推開她,飛快地跳下床點燃燭火,在燭光下看清楚床上的女子,竟然是那日在後臺等他的貌美貴婦。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他渾身緊綳,不敢相信這個女子居然神鬼不知地爬上他的床。
“何必管我是誰?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只是想要你,並不會要你負責。”
綉馨無意遮掩自己雪白的胴體,更擺出撩人的姿態引誘他。都走到這一步了,她當然不想前功盡棄。
“你以為我是笨蛋嗎?”蓮官大怒,彎腰撿起地上凌亂的衣衫往她身上丟過去。“把衣服穿起來,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