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想太多了,我沒有想要嫁給他的念頭,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很棒的人,我想要幫他一把,只是這樣而已。”雅圖輕鬆地對她笑說。
辰蘭不是不肯相信她的話,而是雅圖從未有過的狂熱眸光讓她感到很不安。
“雅圖,我覺得蓮官對你的態度很不一樣,他向來躲著痴心迷戀他的女人,但他卻不躲你,甚至還吻你,我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一旦他對你出手,你能逃得掉嗎?你最好還是不要太接近他,免得一旦把持不住,會讓你自己受傷害。”辰蘭極小心地勸告著。
對她很不一樣?雅圖只聽進了這一句,整個人跌進了深深的歡悅中。
“雅圖,你聽見了嗎?”辰蘭蹙眉朝她一彈指。
“聽見了。”一朵微笑含在她的唇邊。
辰蘭沒感覺到雅圖有認真在聽她說話,她甚至懷疑雅圖現在滿腦子想的應該都是蓮官。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來制止可能的事情發生。
“雅圖,我出嫁時是十八歲,而你現在都已經二十歲了,婚事一直耽擱看總是不好……”
“別提什麼婚事不婚事了,好煩人。我現在開心得很,最好一輩子都住在家裡不嫁人!”雅圖故意把耳朵搗起來。
“你這些話我以前也對額娘叫嚷過,可是我告訴你,沒用的,一旦訂下婚事,你就得乖乖上花轎,才沒人會理你。”
“對,我記得,大姐,你出嫁那天跟額娘兩個人抱頭大哭,哭得肝腸寸斷,我永遠都忘不了。”
當時她才十五歲,心中只覺得奇怪,既然大家都覺得痛苦的事,為什麼還要去做?
“是呀,沒想到才嫁了幾年,相公就去見閻王了,最後還是又回到家裡,真是白白浪費了我幾年光陰。”辰蘭笑嘆。
“你跟姐夫就沒有值得懷念的時光嗎?”她迷惑地問。
“他是個只知道玩樂的男人,平時我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後來他果然就把身體玩壞了。我腦海裡最清楚的記憶,就是充滿藥味的房間,其他真是什麼也記不得了。”
辰蘭的眼光黯然,落在茫茫遠方。
“所以,我要更加管好這個家,讓阿瑪和額娘一時半刻都離不了我,我才不要隨便嫁給一個自己一點都不愛的男人!”
雅圖心中早就盤算好了,要住在家裡一輩子,絕對不出嫁。
“想嫁自己愛的男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能不能有愛,哪對夫妻不是婚後才來碰運氣的?當年額娘嫁給阿瑪也是一樣呀!”辰蘭嘆了口氣。
“所以阿瑪並不愛額娘,因為不愛額娘,才有那麼多庶福晉。我若很愛一個男人,怎能容忍他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六個女人?所以其實額娘也不愛阿瑪。我想,額娘這輩子還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吧!”
阿瑪和額娘總是相敬如賓,雅圖總感覺不到他們之間有什麼深刻的感情。
“照你這麼說,平民百姓的夫妻才是真正相愛的。”辰蘭失聲笑道。“要我來看,一個男人一生只能擁有一個女人,那是他沒用,沒有地位又賺不了錢,所以只能養一個老婆。”
“至少,他可以忠於一個女人。”她就是很在乎這一點。
辰蘭愕然轉望她,從小到大,她們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能當一個妒婦,對丈夫要包容、識大體,甚至要勸著納妾才能表現為妻的賢德,要求一個男人忠於一個女人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當一個女人就是不能善妒,雅圖,我說你要是這個脾氣,還真不適合嫁人。”她同情地搖搖頭。
“可以包容自己的丈夫去愛別的女人,這根本不是真的賢慧。表面上是很溫良嫻淑,但心底也許又妒又恨,人何必活得那麼虛假呢?”她絕不要在別人畫好的框框裡活著。
“虛假?!”辰蘭驚訝地瞪大了眼。“雅圖啊,你這麼說可把全天下的女人都駡遍了,連額娘也駡進去了。”
雅圖聳肩嘆口氣。“大姐啊,你眼中看到的全天下女人,大概只有皇宮和王府而已吧!”
辰蘭楞住,若有所思地凝瞅她半晌。
“你為什麼突然有這些奇怪的念頭?你是皇親貴族,又不是平民百姓,很多事情是不能拿來相提並論的。你可不能因為蓮官的身分而冒出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你可千萬不能做什麼私奔這種傻事。”
“私奔?!”雅圖掩口大笑。“我才沒有那種念頭,雖然很喜歡他,很為他著迷,但這種感覺就好像看著天上的月兒、星子一樣,把月兒、星子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