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睛雖然還閃著迷離,可瞅著男人那豆兒大的汗滴,也知道他是傷口疼了,還沒喘勻氣兒,就問著。
“沒事兒繼續”
一聲兒怪異咕噥聲兒後,男人繃著臉,又再一次,結果腰還沒動呢,創口兒一撕裂就疼的他直哆嗦——
“要不我動?”
知道他難受,也許因為他是為了她受的傷,冷暖倒是難得深明大義一次。
“不行!那不成了你操我了!”
凌犀是個大男人,他做這種事從來都得佔主動權,他不動,讓個娘們兒動算咋回事兒!
沒法兒接受,可他也確實疼,疼的甚至都偃旗息鼓了~
這一刻,多丟人!
擺著個女人,自個兒無力去幹,這是所有爺們兒都接受不了的悲催,對於凌犀這種從來沒有出師不利,百戰百勝的老爺們兒來說,完全是一場摧殘心靈的滅頂災難啊~
“我困了!”
尷尬的僵持片刻,男的猛的離開女人的身子,甩了這麼一句掩飾倉皇的話,落寞的把自個兒捲到被子裡去了,他覺得自個兒的人生簡直黑暗的無地自容。
“喂——”
難得好心的拍了拍被卷兒裡的男人,卻聽見裡面幼稚的傳出來鼾聲兒,冷暖無奈的嘆了口氣兒,提好了家居服的褲子,又鋪了鋪被蹭亂的床,瞅了一眼表,已經是半夜12點了,尋思著明兒是第一天上班兒,絕對不能遲到,定了鬧鐘,就準備睡覺。
可這一閉眼睛,就想起來,好像她還沒跟凌犀說這個事兒呢,他不能攔著她吧?
雖然這一個晚上他人模狗樣兒的,可明兒早上脫了這身兒衣冠,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就變回禽獸了啊~
哎——
算了,不想了,睡覺是天,人得睡夠覺才有精神活著。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凌犀估摸著自個兒要是在古代肯定能得去揍一頓這麼個敲鑼的吆喝的擾民的傢伙,這幾句詞兒就跟失眠的代表似的,那個時代,誰聽著這個,誰就失眠了。
他現在也失眠啊,到不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是他這傷真疼啊,他以前沒少受過傷,就是跳樓那次骨頭摔斷了,都是一沾枕頭,立馬兒睡著,可這個不一樣,關鍵他是都四仰八叉的睡慣了,剛才都睡著好幾回了,可這一自然的翻身,馬上就疼醒了,真折磨人啊。
都不知道是點了幾根兒煙了,越抽越精神,想著自個兒這一個晚上也太他媽倒黴了,好好的去聚個餐,就把自個兒後半截兒給毀容了,不過他倒是沒後悔,這好懸是燙他身上了,這要是燙這女的身上,更完了,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有點疤那叫性格兒,可這女的要是毀了容,別說她心不心疼,他都捨不得。
碰上一個哪兒瞅著都順眼的女的,還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
凌犀這個人,能吃能睡的,平時每天晚上基本上都是他折騰完了,她去洗澡還沒回來的時候兒,他就睡著了,幾乎他很少有機會看看這個女人的睡相。他今兒難得有閒情逸致,這麼一瞅,就發現這女的居然沒枕枕頭,而是像抱布娃娃似的抱在懷裡,整個兒小腦袋都埋進去,只能隱約看見半張小臉兒,透著光線看,粉嘟嘟兒的,那小嘴兒還一蠕一蠕的,那其中一隻小手兒就規規矩矩的墊臉蛋兒下,那長長的波浪捲髮任意的散下,那可愛的樣兒根本就不像她平時那倔樣兒,就連身子也是弓起來像個蝦子似的,一瞅那彎度就是那種柔軟度特別好的,怪不得能配合他琢磨的各種礀勢。
嘖嘖,真是好看。
就這麼看著,像看畫兒似的,男人都看上癮了,索性就碾熄了菸頭兒,胳膊拄著腦袋,就盯著她的睡礀在這兒看。
如果這時候兒要是被人看見,肯定不相信這個男人是他視美女如糞土的凌犀。
其實哪有男人不喜歡美女的啊,只不過他的品味獨特一點兒,人家都說小瓜子兒臉最好看,可他就是瞅著像狐狸,像寡婦,他就是喜歡小小的鵝蛋臉,就是冷暖這種。
女人吧,不能太媚氣,瞅著噁心,也不能太清純,倒進胃口,別在那兒一天天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一天天的好像全家族上下都舀鞭子抽你似的,更別在哪兒一天裝有氣質目空一切覺得自己最大,所有男人都是傻逼,其實那種覺得別人是傻逼的才是最大的傻逼。
這些毛病,這個女人身上通通都沒有,什麼都不濃不淡的,剛剛好,除了就是倔,有時候她一犟的時候,他都想掐死她,可人吧,都是,矛盾的,他自個兒也心裡清楚,她要是不倔不犟,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