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對你忽然說要走不放心,跟著你看了兩天,沒有別的意思,先看你找到了爹和表哥,心裡也為你高興,後來又見到你和裕王一處,更放心了,裕王雖然是個皇家子弟,但卻從小兒生活在宮外,格外親民,能夠深深地體味到真正的民間疾苦,將來一定是個好皇帝!”
不像場面話,林旋兒心裡暗暗地舒了口氣,幸虧他們只知道南辰是裕王。
歐陽又道:“我曾經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見過裕王,所以認得,如今想到嚴家前景堪虞,正求助無門,打算請您父親出馬,幫我們進京找你,誰想剛遇到你過來,所以就一直等著,希望能夠見你一面。”
林旋兒心中疑慮才消,只輕聲笑道:“這事我原是不應該說話的,但歐陽夫人這裡我一定會保她周全,只是希望兩位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見過我之事,若是成了,我立刻請人將歐陽夫人送回此處才!”
兩人聽了,又是一陣謝。
又說了幾句道別的話,方才告辭。
陸榮澤見那兩個人對她又跪又謝,又見她面帶難色,便笑問:“有何事相求?”
林旋兒看看他,長嘆了一聲,才道:“情理之中,卻又讓我有些為難。”
陸榮澤聽了,只笑道:“你如此看重感情,將來吃虧的必定是我!”
這她何嘗不知道,只是,救命之恩難道也能一筆勾銷?恩將仇報的事情,她實在做不出,更何況,他們也不曾為嚴世藩求情,也算深明大義,自己如何能夠置之不理?
如果這事情讓她唯一感到猶豫的是,自己真的變成了南辰一種負擔。
他若為王,自己的父親絕對活不了,軍敗脫逃,欺君罔上,若是此事真傳揚開了,難服天下悠悠眾口,可是為了她,他還是辦了,攔了奏摺不說,還將全副身家都交給她來安置他們。
還有,如何處置嚴世藩父子,想必他早有主意,如今自己又答應必定要救出歐陽夫人,不是也讓他為難麼?
她一直悶悶不樂,陸榮澤看她這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這一走,就是十多天。
來回近一個月。
回到京城的那一天,四處沙塵飛舞,陸榮澤擔心南辰的事情,便先回府去了,只命雲巖將林旋兒送回園子裡頭去。
馬車艱難行進,路上空無一人。
只聽見遠遠的馬蹄聲趕來。
林旋兒聽這馬蹄聲如此熟悉,墨駿?
忙探頭出來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