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呢?若真是為了昨夜的事情,那還真是自己的罪過了,雖說他想要了自己的命,但那畢竟沒有成功,而且以後自己有了防備,又有了匕首,他也再難成功,再不然,打一頓攆出去也就罷了。
忽然覺得三爺很陌生,但她心中一時又拿不準,那人到底是因為害怕受到三爺的責罰而選擇自盡,或是還有旁的理由,只怔怔地想著。
死了一個下人,對於二爺來說,並不是一件大事,他只輕輕坐下,和二人說笑起來,大爺見了林旋兒那樣兒,便走到她身邊,輕聲道:”先生切不要把昨天晚上事情放在心上,我常吃酒,酒量不濟,吃醉了就難免口出狂言,只怕昨夜得罪了先生,現在賠罪。”說罷便打躬作揖。
林旋兒見了,忙還禮不迭,只在二爺旁邊坐了,正對著三爺,他真看著自己笑,林旋兒愈發覺得他笑得陰森可怖,也便不與他對視,只轉頭看著身後的湖水,波光粼粼,陽光下金燦燦、明晃晃的,刺得眼睛發痛。
大爺昨夜果然是喝多了,今天早上就換了一個人似的,行事低調沉穩,不時輕言兩聲,吃酒也文雅些,又跟林旋兒說了好些感謝的話,倒讓林旋兒覺得昨夜那樣嘲諷於他,未免有些太小心眼了。
坐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只見芊芊帶著紅玉朝這邊過來,輕輕柔柔地笑著在三爺跟前坐了,臉上淚痕猶未乾,卻在三爺面前強顏歡笑。
三爺見了,只輕嘆了一聲,握住她的手,看樣子,雖是心疼,卻也無法。
大爺見狀便笑道:“你們二人自小都這樣好,羨煞旁人了!”
兩人相視一笑,三爺輕聲道:“喝杯酒吧!老太太病著,你多擔待些!”
大爺又調侃道:“對啊,為了你們兩個的終身大事,你多擔待些吧!橫豎你現在擔待老太太的,將來三爺都擔待你,現如今你受了多少氣,便讓他少娶多少個小妾,算算還是你划得來!”
林旋兒瞥見二爺聽到這裡,忙用手在桌下拽了拽大爺的衣裳,大爺會意,住口不提,卻還是抿嘴而笑,二爺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二爺歷來管家,揮霍指使,慷慨而為,家中無人不敬服,這園子裡頭的男人,媳婦,婆子,小廝,丫頭哪一個不是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便是在老太太跟前兒,也一樣對答如流,單單見了三爺,這兩日已經流了兩回汗了。
林旋兒看在眼中,心中對那鍾離自盡的理由與害怕三爺有關的猜測,又近了一分。
再想起白露曾說過,三爺才是這園子了真正的主子,大爺、二爺雖都是親戚,又有奶哥哥的身份在裡頭,但畢竟也差了一分。
又想起他敢公然在京城中擄人而來,還能夠找人弄一具屍骸去糊弄奶孃和紫菱。
兼有那公人只是見了英介便立刻換了一副奴才嘴臉。
三爺啊三爺,他究竟是誰?頂著這個三爺的名頭,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
肆意妄為?似乎又有些心懷良善,雖隨意擄人,但他不是還命人搬了石頭來擋住路上的缺口。
暴戾恣睢?似乎又有些菩薩心腸。雖讓人怕得自盡,但卻三番兩次地搭救素不相識的人,也不望回報。
蠻不講理?似乎又有些善解人意。雖不讓她回去,卻也應了要想法子還她心願。
冷酷無情?似乎又有些重情重義。對老太太孝順自不必說,對芊芊一往情深也不提,便是對英介也是好的。
她還在嘀咕,芊芊聽了大爺的話,嬌羞不已,忙點頭,用手中的羅帕遮了嘴巴,接過三爺的杯子,將裡頭的酒吃了。
三爺又笑向林旋兒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三魂不見了七魄似的,平日裡那厲害勁兒到哪裡去了?像只鬥敗了的公雞?”
“今兒個一早起來,想是在園子裡吹了風!著涼了吧!”二爺好像生怕她說出鍾離已死的事,不待林旋兒說話,忙搶過話來說。
“想是昨夜也著了些涼。”三爺笑著看看她,又對二爺道:“進來園子裡頭可得好好整治整治,竟多出那麼些個歹人來了,倘或夜間女人們有事行走遇上了,倒不好。”
二爺聽了,忙站起來應是。
大爺便在一旁道:“自家兄弟,不必拿出你那嘴臉來應酬!讓人見笑了!”
二爺抬眼度三爺臉色不曾變,便也才安心坐下了。
一時芊芊說想到湖中坐船,林旋兒因滿懷心事便藉口說老太太那裡還有事,不去了,三爺也不勉強,便自去了,二爺張羅船隻,又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見三爺和芊芊大半年不見,自然也不會跟去,大爺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