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真打算把奶奶的監護權讓給謝忱?!”賓士車裡的老大忍不住問。
正在閉目養神的謝永安,眼睛半睜開,斜睨過來視線透出審視的光,“這事你很關心?!”
“怎麼,公司不忙了?!”
謝震廷心裡緊張,臉上卻擠出討好的笑容,“爸你不是說過,奶奶監護權必須守住,因為關乎公司聲譽,所以我才問......”
“放心吧,”謝永安重新閉上眼睛,“謝忱是參加不了法院調解的,”
“就算是耗,我也要耗死他們!”
“參加不了?!”謝震廷眼睛閃過異樣的光亮,“爸,你的意思是......”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下車吧!”謝永安擺擺手,直接打斷他。
謝震廷聞言瞄了一眼車窗外,賓士已經停靠在公司門口,
於是,他鼓起勇氣做最後掙扎,“爸,我陪你去吧。”
謝永安轉過頭來,“既然這麼閒,要不回家去陪你媽吧?”
“我、我還有會,就不送你了爸。”
謝震廷倉惶地關上車門,望著一腳竄出去好遠的賓士,心裡不由地嘀咕,
為什麼感覺爸越來越可怕了?!
渾身上下透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他突然想起什麼,又趕忙掏出手機傳送微信,
【爸,斷定你參加不了法院調解,可能是想對你不利,要小心!】
謝忱正在開車,資訊內容是霍聞野讀出來的。
“怎麼回?”他語氣涼颼颼的。
謝忱抖了抖,直接道,“隨便你,敷衍幾句就行。”
“好。”霍聞野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指尖飛快地打字。
後排的路飛瞧見這幕,暗道忱哥心真大,就不怕野哥公報私仇?!
於是,電話那頭焦急等待的謝震廷就收到這樣一條微信,
【我是霍聞野,謝忱正在洗澡,不方便回你,待會他出來我再轉達。】
洗澡?
這種時候?!
等等!
霍聞野在等謝忱洗澡?!
他倆幹了什麼,
或者,
他倆準備幹什麼?!
謝震廷臉色一時間變得十分難看,直接將手機砸在辦公桌上。
法院門口。
謝永安象徵性地守在外面,神情傲然淡定,甚至哼著小曲,似乎所有一切穩操勝券。
其實不怪他自信,
這種害人的招數雖然用得次數有限,但從未失手過。
只要是障礙,就一定能掃清。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畢竟是本領通天的大師親手畫的符咒......
謝永安垂眸落在腕錶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下車往調解庭走。
雖然一方當事人因為意外無法到場,但不代表自己可以輕視法院。
他必須拿出最大的誠意,展現給調解法官,以此來成鮮明對比。
然而,謝永安剛登上幾層臺階,餘光就瞄見幾道熟悉的身影。
他猛然頓住腳步錯愕回頭,“謝忱,你——”
“你什麼?”謝忱嘴角笑意張揚恣意,幾步就走到老狐狸面前,“看到我很意外?!”
“不是,我......”謝永安磕巴得說不出話來。
謝忱直接湊到他耳邊,嗓音瘋批一般,“老狐狸,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你很快就懂。”
說完這句,謝忱收回身子,快步朝法庭走去。
霍聞野和路飛緊隨其後。
老狐狸滿臉不可思議,卻容不得他再多思考,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法官走進來時,剛落坐就問,“今天進行第一次調解,請當事人發表意見。”
謝永安完全沒有準備,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謝忱見狀冷笑一聲,將檔案包遞給法官,嗓音慵懶,“能調解最好,不能的話,”
“我這裡有謝永安一家虐待老人的證據,外加一份親子鑑定。”
謝永安騰地站起來,激動道,“不管什麼證據,都是你用非法手段得到的,法庭上都不予認可!”
謝忱單手托腮,“你倒是很自信,那咱們法庭見?”
......
法院調解不歡而散,坐車回別墅的謝永安始終眉頭緊鎖。
他完全搞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