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某佛堂。
禪房香菸嫋嫋,佛像到處擺放,
若仔細去瞧,就能觀察出細節中的詭異。
因為明明是佛堂,竟然暗藏道教玄機。
一男人推門而入,拱手作揖道,“師父,謝忱還是回國了。”
“我知道。”被喚作師父的人,正在自顧自地沏茶,頓了頓道,“謝永安沒成功,還把自己搭進去,受到不小的反噬......”
“祖師爺果然厲害!”
男人面露憂色,“師父,那我們怎麼辦?如果再用符篆會不會被追查到?現在沒有人能當媒介了!”
“誰說沒有?”師父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透出陰鷙的暗光,“謝永安的兒子不是還在嘿佛上學?”
男人身子前傾,“您是說......”
“等他自己找過來吧。”師父說完揮揮手。
男人立馬讀懂,忙彎下腰道,“弟子先退下。”
從禪房出來,他就將道袍脫下換好西裝,快步朝外頭走去。
手機忽然響起,男人猶豫一瞬,接通電話,“怎麼了?”
“秦淮哥,霍聞野跟謝忱一起來的!我又沒機會下手了!”電話裡傳來秦楚瑜抱怨的聲音。
秦淮蹙眉,“先按兵不動,你接著慫恿謝宇臣,讓他出面跟謝忱作對!”
握著手機的秦楚瑜情緒有些沮喪,“謝宇臣是個廢物,沒長腦子那種,他根本不是謝忱的對手!早知道......”
早知道謝忱會像現在這麼出類拔萃,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就應該早點搞到手,
也不至於現在要跟別人搶!
“廢物有廢物的用處,”秦淮冷聲道,“按我說的去做,”
“還有案子要聊,晚點再說。”
“好吧。”
秦淮結束通話電話,又將視線轉回到螢幕上,直播還在進行中,似乎馬上就要到學校了。
寢室外面已經有騷亂,不同的語言夾雜在一起,全是崩潰的聲音。
而剛進來的謝宇臣更是緊張不已,自言自語道,“我真特麼欠兒,為啥要選修刑法?!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壓根沒想到謝忱會回來教書,
為了在狐朋狗友面前裝比,證明自己的智商不比養弟差,
居然腦瓜一殘報了刑法選修課,
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謝宇臣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問秦楚瑜,“老秦,我記得你也有這課,你打算怎麼辦啊?!”
“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你也不用這麼緊張,直播間國內國外粉絲都看著呢,他能把你怎麼樣呢?!”
秦楚瑜表面好言安慰,實則心裡在想,
虐待人家的可不是我!就算要報復,也是拿你開刀。
反正是風水輪流轉,你不受著誰受著?!
謝宇臣聞言,稍微冷靜了點,重新望向螢幕,忍不住問道,“校長跟謝忱啥關係啊?!咋這麼親密呢?!”
“聽說謝忱救過校長?”秦楚瑜也是剛打聽過來的,有些不確定。
謝宇臣聽完之後,沉默幾秒,語氣埋怨道,“對別人都這麼寬容熱心,咋就對我們這麼狠呢?!”
秦楚瑜暗自冷笑一聲,
自己做過啥不知道嗎?!
還讓別人對你不狠心?!
臉可真大!
他雖然心裡嘲諷,但親哥秦淮的囑咐還在耳邊,於是順著謝宇臣的話說,“哎,其實我也這麼覺得,謝忱對你們謝家太狠了,明明一起長大的,怎麼會一點舊情不念呢?”
“是吧!”得到別人的認同,謝宇臣更加理直氣壯起來,“怪不得我媽說他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其實我真想回國,畢竟我爸都那樣了,可......”
“你千萬不能回去!”秦楚瑜突然激動地打斷他,“叔叔雖說昏迷不醒,但已經脫離危險期,醒來時遲早的事兒,要是知道你逃回國,叔叔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想起父親的恐怖手段,謝宇臣不由地抖了抖,點頭認命道,“哎,那我就留這吧!”
——
中型商務駛入嘿佛學院。
在校生夾道行注目禮,
李導望向窗外,竟覺得這一幕與福利院有點相似,只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是水彈,而是幽怨的眼神兒。
他忍不住問,“史密斯教授,你確定自己獲得過最受歡迎的年輕教授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