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雖然這麼罵,但謝宇臣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還擔任集團的副總裁,一舉一動都關乎公司聲譽和市價。
如果不及時處理這條負面新聞,恐怕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
謝永安蹙緊眉頭,神情凝重地思索半天,才出聲呵斥,“哭什麼?!有用嗎?!明天就把他送出國,對外宣稱出國進修。”
謝母抹了把眼淚,“宇臣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要進修嗎?”
“不進修怎麼辦?難道真要承認學歷造假是他虛榮嗎?!”謝永安懶得再跟她解釋,抬手撥通大兒子的電話。
那邊似乎已經早有等待,立馬接聽,“爸——”
“告訴公關部,釋出道歉宣告,一切圍繞對法學院的嚮往去說,”謝永安語氣沉沉,“......造成大眾困擾,佔用公共資源,都是他的不對,另外電話裡確實是衝動了,平時他對謝忱感情很深,所以才會言語過激!”
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早就警告你們,不要掉以輕心!那種威脅的言論,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謝永安眯起眼睛,“謝忱已經不是從前的謝忱了,再把他當成軟柿子,最後吃虧得可能是我們謝家!”
“爸,你是不是有點想多了,不過是巧合而已。”一直沉默不吭聲的謝震廷忍不住反駁。
謝永安冷笑,“巧合?一次兩次可能是,但次數多了,那就是陷阱!我這麼多年從商經驗,還比不過你們的頭腦簡單?!”
“好,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震廷結束通話電話,想坐起身來,可剛有動作,後腰就傳來一陣刺痛。
他疼得呲著牙,又躺了回去,心裡憋著的火,突然就更旺盛了。
謝忱不是從前的謝忱?!
不能再把他當軟柿子?!
爸有點老糊塗了吧?
不就是秋後的螞蚱,
能蹦躂幾天?!
謝震廷不屑一顧地想著。
雖然此時,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對老二的謾罵,但他卻覺得,學歷造假這事兒早晚會爆出來,只是誰來爆的區別而已,跟謝忱沒有多大的關係。
頂多下回造假的時候,做得完美一些,別再讓別人找出破綻......
“什麼?!趕我走?!”謝宇臣接到電話時,滿臉不可思議,“還得道歉?!憑什麼?!”
“我學歷造不造假,關他們屁事?!實在不行花錢,把熱搜撤下來唄!”
謝震廷單手握著手機,另外一隻揉了揉眉心,“這是爸的意思,你要是有異議,直接去跟爸提!”
剛才還跳腳暴躁的謝宇臣聽見這話立馬蔫了,不甘地問,“媽呢?!她也同意了?!”
“這次媽也護不了你,事情鬧得太大,總得收場吧,檢查組可一直盯著咱們呢,還有,”謝震廷頓了頓,“謝峰收養那事兒,到底什麼情況?有沒有違規?!”
謝宇臣表情更慌了,“當然沒有!謝峰他媽不是喜歡女兒嗎,他給他媽要的孩子,生日禮物嘛。”
對於別人家的亂事,謝震廷根本不關心。
哪怕涉及的東西是個孩子,他也一樣冷漠。
確定沒有違規,牽扯不到謝家,謝震廷便簡單說兩句就結束通話了。
謝宇臣煩躁地將手機一摔,就走出書房,回到正在開派對的客廳。
耳邊充斥著勁爆的音樂,眼前全是凹凸有致的美女,他才覺得暢快一些。
剛參與進來,就有滿臉諂媚的男人靠近,殷勤地問,“宇臣哥,不能有事兒吧?”
謝宇臣掃他一眼,“能有什麼事?你的領養手續不都辦完了嗎?而且主任的錢都收了,你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翻船另外一個都得掉下去淹死。”
“那倒是。”
謝峰顯然還有些不放心,但瞧見謝宇臣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是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
——
吃過晚飯,李導安排做遊戲。
美名其曰是拉近組隊之間的距離,方便明天開始做任務。
實際就是下午沒折騰夠嘉賓,晚上再來點新花樣。
“遊戲非常簡單,每名嘉賓表演一首流行歌曲,只要小朋友能跟著一起唱,就算表演透過。”李導站在食堂前面,釋出完規則就指向左手邊第一名,“李思凡,你先來吧。”
右手邊第一名是謝忱。
由於此人太過神秘,窺探不出實力,
所以,他決定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