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今日可是驍哥哥的大喜之日,我怎麼能做那種事情?”陳卉似笑非笑接著道:“我只是來這裡提醒一下,我是姑姑給驍哥哥定下的未婚妻,你之前和今日與驍哥哥拜堂成婚也只能是小妾的身份,趁著現在還沒用拜堂,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陳卉的一番話成功的讓梁驍的臉上覆上了萬年寒冰,眸中已是烏雲蓋日,一隻手慢慢地鬆開了紅綢,寬大的火紅衣袖猛地一甩,一股勁風直掃陳卉而去。
陳卉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心中已經猜出她的驍哥哥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要對她動手,不覺又惱又恨又怨,一咬銀牙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血濺當場的準備。兩年前爹孃把她鎖在了屋子裡,她不能來爭取。這一次,她不可以放棄。
不想等了片刻,陳卉沒有感到一絲異樣,猛地睜開眼睛就見柳林波不知何時已經抓住她的驍哥哥欲打向她的手,心中帶著疑惑並沒有立即出聲。
“驍,我雖然不介意在我們的婚禮上再添點顏色,但別人看了會不喜,還是算了。”柳林波淡淡的聲音響起,瞬間解了陳卉心中的疑惑,但她的話語更加地讓她惱恨。
在場的眾人當然都看到了梁驍出手,原本都為陳小姐捏了一把冷汗,他們早就聽聞了九王爺和九王妃的事,知道九王爺很是在意王妃,而陳卉如此地拔九爺的逆鱗她不是在找死嗎?不想卻是九王妃出手攔截了梁驍的招式,這讓他們沒有想到,但聽她的話語,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陳大人依然驚魂未定,偷偷看了看坐在首位上的皇上,剛剛邁出的腳慢慢地縮了回去。皇后娘娘此刻心跳瞬間加快,幸好林波懂事不和她一般見識。
梁驍握著她涼涼的小手,臉上的冰封早在她的那一聲“驍”中砰然瓦解,他的林波從來沒有如此親切地稱呼過他,一般的時候她會叫他王爺,開玩笑的時候她會叫他九殿下。那個時候,他總覺得心中少了點什麼,此時他才幡然領悟,他想讓他的林波給他更多的親暱。
梁驍眸中的烏雲早已散去,已是一汪柔情,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兒,眼中再無他人。
柳林波當然能感覺到梁驍停留在自己身上痴然的目光,捏了捏他的大手似乎在說眼前的麻煩還沒解決呢。
梁驍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陳卉,臉上的神色已瞬間轉變,正欲開口說話,就聽見柳林波搶先一步開口道:“既然表妹口口聲聲說母后幫你和驍定了娃娃親,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吧,否則的話空口無憑,如何讓人信服?我想不明白,上一次我們成親你怎麼沒來參加”
梁驍見她已經開口,猜想她定然是有應對之策,便不再開口。
陳卉沒有想到柳林波會讓她拿出證據,這件事本來就是她憑空捏造的,原本以為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子一聽到要做人家的小妾定然會氣得拂袖而去,那他們的婚禮也就無法舉行,那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不想一件子虛烏有的事卻被柳林波給抓著不放,這讓她如何是好?這時陳卉方才感到害怕,偷偷地瞄了瞄端坐在首位上的皇后娘娘,心中暗暗揣測她的這個皇上姑父會不會治她個欺君之罪?
柳林波當然知道陳卉拿不出證據來,因為她早就猜到那所謂的‘娃娃親’是她憑空捏造的,以她那皇后婆婆的秉性和對梁驍的疼愛根本不可能給他定什麼娃娃親,而陳卉此舉也只能是自取其辱。如果當初真有娃娃親一說,那麼皇后娘娘又怎麼會同意皇上下旨賜婚柳家女兒給梁驍呢?
禮堂內鴉雀無聲,眾人似乎都在等著陳郡主拿出證據,只有禮儀官不時地看著一旁的沙漏,暗暗著急。
陳卉一直沒有出聲,似乎有拖延時間之嫌,很多人都知道過了吉時再拜堂可就不吉利了。
柳林波可不想再跟她這麼耗下去,她可不想她的婚禮難忘到過了吉時再拜堂的,遂鬆開梁驍的手轉過身對皇上道:“父皇,林波斗膽問一句,您可知道母后給他們定親一事?”其實柳林波當然知道皇上會說不知道,因為本身就是假的,根本不會有知不知道的問題,她之所以如此問,也只是想把皇上給拉下水,快速地把這件事給了結掉。
梁驍也隨即轉過身來看向皇上,眼中帶著一絲急切。
“朕不知。”皇上笑著道,他還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看來不止是某人一個人著急,這丫頭也急了。
“父皇是一國之主,也是一家之主,既然父皇不知道,那表妹和驍定親一事就不能作數,父皇,你說林波說的是否正確?”柳林波下了定論,但卻把最終裁決權交給了皇上。而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去問皇后娘娘,那樣的等於很不給她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