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尼要溜?!不行,快來銀啊!!有壞銀欺負俺!”
雄渾大氣的嗓音瞬間招來一大波附近工作的粗使雜役,片刻便將二人圍住了。
若不是這裡有一大堆人在,葉定榕大概真的要不顧自己在眾師弟面前的師姐形象,就要捂臉嘆息了。
面前是一片倒塌的棚子,而這個倒塌的棚子壓壞了裡面的許多花草花草,別看這些東西不起眼,葉定榕卻知道,這些可都是藥痴王師叔的寶貝們啊。
而造成這一慘劇的罪魁禍首,毫無疑問便是。。。。追風。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追風似乎也有些不耐,用力從大漢的手中扯下自己的袖子,大漢一個踉蹌,只聽“嘶”的一聲,黑色的袖邊被扯裂。
追風看看破碎的袖子,又看看大漢,目光猛然泛起一絲寒意:“衣服被你扯破了。”
“扯破又咋了?”大漢瞪大眼,試圖與追風的閃著寒意的紅眼對抗,等等,紅眼?!
大漢猛然驚撥出聲,被追風眼中閃爍不定的紅光驚到。他說怎麼這人完全沒什麼反應,原來不是人麼?!四周聚集的幾人也開始後退,遇到了魔物不跑的是傻子吧?
追風已經顧不上這些人的反應,因為他感受了到葉定榕的氣息靠近。身形一動,便奔到葉定榕的身邊,還小心翼翼地把破了的袖子往身後藏。
“榕榕。。。。”追風眼中寒意散去,露出一雙與常人區別不大的眼看向葉定榕。
追風對自己闖的禍一無所知,還眨巴著這麼無辜的一雙眼看葉定榕,葉定榕表示無奈,又見四周人影皆不見,看來用不了多久,王師傅就得趕過來發火了。。。。
“榕師姐?”這個粗壯大漢倒是沒有被嚇到離開,反而認出葉定榕了,他隨後驚訝道:“難道介就是師姐尼帶回來滴辣只殭屍?”
葉定榕聞言應了一聲,打量了這個模樣粗壯黝黑的大漢,又想了想,印象裡並沒有這樣一個糙漢子的師弟啊。
看到葉定榕帶著點迷惑,這個糙漢十分失落:“榕師姐,尼尊的不記得俺了嗎?俺是以前常蹲在懷玉院的一棵樹下後面偷看尼們練功的那個啊!”
葉定榕:“。。。。。”她怎麼記得前幾年那個躲在樹後面偷偷摸摸的那個,分明是個瘦弱白淨的小少年好嘛,絕對不是面前這個嗓門粗獷,膀大腰圓,甚至面目漆黑的壯漢!
彷彿看出了葉定榕眼裡的不敢置信,糙漢十分羞澀地解釋:“那時候年紀不大,常被師兄們笑話是個白斬雞,因此拼了命去鍛鍊,才有今日的成果。怎麼樣,是不是看上去威武雄壯了許多?”這次說話倒正常了,很明顯之前一口濃厚的鄉土口音。。。。是跟廚房掌廚的偷學的。
說話間,一陣噼裡啪啦倒豆子般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上空,一大堆小丸子從上頭砸下,葉定榕在一陣丸子雨中仰頭看,便見一隻巨大的丹頂鶴慢慢降落。
很快落地,便有一個灰衣人踉踉蹌蹌奔下來,這人喘息著走過來,眼中含著悲痛的淚水,看上去已經瀕臨崩潰。
糙漢見狀如臨大敵,對葉定榕低聲說了一句:“俺遁了,師姐尼保重。”轉身跑得比兔子還快。
一旁的丹頂鶴不甚滿意地拿頭頂頂灰衣人,灰衣人才如夢初醒般抖抖索索從兜裡掏出所剩不多的丹藥餵了它一把,它這才滿意地舒展雙翅,自懸崖邊上乘雲歸去。
“師叔怎麼有空來觀雲院了,還讓丹頂鶴帶師叔來,是有人病了需要治療嗎?”葉定榕試圖轉移注意力,以免師叔看到旁邊藥圃的慘狀導致精神錯亂。
可惜,自從王軼丹頂鶴上下來眼神便沒有離開自家的那片藥圃,“這是你做的好事?!一命還一命!不,這隻殭屍根本就抵不上我的火溢草、龍誕草。。。。!”
王軼從來便是愛珍稀藥材勝過愛自己的孩子,此刻見了這一片慘狀無異於看到自家孩子被殘忍傷害,怎能不讓他痛苦?
“呃。。。,師叔,追風也不是故意毀了這裡的。”
追風嘶啞著聲音對葉定榕認真解釋道:“是的,都是因為這些花太難聞了,我才把它拔了的。”
葉定榕:“。。。。”被傻殭屍蠢哭了。
王軼目眥盡裂,小三角眼鮮少能瞪得這樣大:“你這混蛋殭屍,我要跟你拼命!”說著用上了這輩子都沒使過的勁兒飛撲過來,大有與追風同歸於盡的模樣。
在葉定榕還未反應過來時,追風本能便發出凜冽殺氣,一雙眼紅光大盛,尖利的獠牙探出,瞬間便擺起了應戰的架勢,看上去對此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