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都是青紫的痕跡,卻沒人在意這個。
最終,他楚玉璃斂了面上落寞,淺笑出聲:“說起來,倒似乎我們兩個,還能稱得上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
皇甫軒冰冷的薄唇微扯,冷聲道:“你比我好,至少她沒對你說過……不想見你!”
那一句話,短短几個字,卻如同一根刺,扎進了他的心臟,極深,一觸即痛!然而也如同他所言,見不見,由不得她,所以他來了!
從來最高傲的帝王,卻為她斂下這一身傲氣,她說不想見,他還厚著臉皮來。破自己心中這一關,於他來說有多難,只有他自己一人清楚!
楚玉璃淺笑,溫聲道:“朕以為,東陵皇室,都是將天下放在第一位。愛美人,更愛江山!”只是,似乎皇甫軒,並不完全如此。
皇甫軒聞言,燦金色的寒眸掃向他,那眸中神色冰冷,語氣也冷:“父皇走過的路,朕不想再走!”
楚長歌在一旁看了他們一會兒,開口提議道:“本王覺得,你們兩個同為天下失意人,真的很適合一起去喝一杯,做個朋友!然後下次再打架,也不要如同上次一樣,互相雙拳敵四手了,倒是可以聯手揍君驚瀾!”
楚長歌不論是做皇子,還是做王爺,永遠不改自己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性!這樣挑撥一番,隨後這兩人要是真的聯手,把君驚瀾揍了,澹臺凰定然不會饒過他們,到時候戲會更加精彩,所以他非常不吝於上來出謀劃策!
他這話一出,楚玉璃和皇甫軒齊齊掃了他一眼後,最終竟相視笑了。聯手揍君驚瀾是免了,一起出去喝一杯,倒是可以。
這兩人喝酒去了,挑撥失敗的楚長歌,晃著扇子,大刺刺的跟上君驚瀾和澹臺凰的步伐,因為他們住的地兒,在同一個方位。
然而,走了沒幾步,經過君驚瀾和澹臺凰身邊的時候,他正想問問澹臺凰今日為何看起來不太待見他,澹臺凰卻先開了口:“皇甫靈萱此刻在我房間裡,我要休息了,你去把她帶回去!”
楚長歌腳步一頓,星眸中閃過什麼,面色也似冷凝了一瞬,問:“她看見了?”
看見了,自然是指那會兒在門口,他那些放浪、荒唐的舉動。
澹臺凰想想皇甫靈萱那會兒哭的那麼慘,一下子也來了氣,語氣也衝得很,挑眉道:“是啊,都看見了!你和笑無語那一段,還有和那個漂亮姑娘的那一段,全看見了!怎麼,你在意?”
你在意?
這三個字,問得楚長歌眉頭又挑了挑,那表情似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綻出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閒散道:“我在意什麼?”
是的,他在意什麼,一個遊戲花間這麼多年的人,若是每一個愛過他的人,他都要在意對方的感受,就不會有如今的楚長歌了!
澹臺凰覺得繼續跟他說,反而讓自己憋氣,於是索性也不說了。只冷聲道:“你們的事兒我管不了,你帶她回去吧!算是給我一個面子,先把你屋子裡的姑娘清出去!”
這會兒楚七七出了事兒要來,楚長歌的好事兒恐怕也沒成,那姑娘也十有八九就在他院子裡頭。楚長歌聞言,笑著挑眉,很乾脆的答應了:“銅錢,去吧!”
銅錢惱火的摸鼻子,為什麼倒黴的事,得罪人的事,全部都是他來做!心情很憂傷,但腳步卻不能停歇,去趕人……
君驚瀾一直沒說話,若是楚玉璃或皇甫軒任何一個在這裡,和她多說一句話,他或者會反感,會擔憂,會心中泛酸。但楚長歌,就情敵來說,就他這風流紈絝的調調,在澹臺凰心裡根本不上臺面,所以他沒什麼好不適的。
這般對話之間,便到了澹臺凰的房間門口。門開啟之後,映照出皇甫靈萱的臉,燈火之下,那眼眶還是紅腫的,顯然也是哭得太累,所以這番動靜都沒能將她吵醒!
澹臺凰條件反射一樣,充滿責難的看了楚長歌一眼。楚長歌這會兒倒只聳了聳肩,沒什麼反應,反而沒心沒肺的笑道:“本王以為她早就習慣了,沒想到竟也會哭!”
這話一出,澹臺凰就覺得心中一把火拔地而起!若不是衝著和楚長歌一直關係不錯,她真能一鞋子甩在他臉上!
終究楚長歌是上前,將皇甫靈萱抱了起來,往門外走,即便不愛,但對美人的憐香惜玉之心,他還是有的。所以能抱著走,那面上噙著淡淡的笑,漫不經心。
走到門口,澹臺凰忽然叫住他:“楚長歌,等等!”
楚長歌腳步頓住,卻沒回頭,等著她的話。
澹臺凰開口道:“如果你當我是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