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它們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我也沒辦法不說啊。”赫爾無動於衷地指了指躲在沐浴液後面的裝“女性用品”的紙盒子。
“可是你的浴室沒地方藏那東西啊!”格蕾絲像只母老虎般地叫囂著,涵養全無。
“哈哈,格蕾絲,用不著不好意思,我有一個孿生妹妹,她沒心沒肺的,沒有什麼瞞住我的。”赫爾以過來人的姿態說話。
格蕾絲的怒氣稍稍平服了些,“可是你也不應該說那些話!那樣說,很……很……很沒教養。”
“喔,好吧,不過,小姐,你必須告訴我,還有什麼秘密藏在我家裡?”
“沒有了!”格蕾絲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趕緊把自己的“女性用品”護在了身後。
“哈哈,別緊張,當色狼之前我首先會是個君子。”拋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赫爾慢條斯理地走出去了。
現在是君子,那麼以後還會有當色狼的時候?格蕾絲大驚失色。他在說什麼哪?
天哪,我在說什麼啊?客廳裡的赫爾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
正在格蕾絲對自己的多災多難的前途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赫爾的聲音又傳來了:“格蕾絲,出來一下!”他在客廳喊。
這次又發現什麼了?按道理,沒什麼比發現內衣和女性用品更可怕的事情了。格蕾絲大義凜然地走進客廳。
“嘿,你在我這裡住,我不收你的住宿費,不過,我們倆分攤一下家務很公平吧?”赫爾叉著腰,說。
“對。”格蕾絲抿著嘴,嚴肅地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的家務分兩種:星期一、三、五,一個人清潔家居,另一個人做飯;星期二、四、六則反過來;星期天休息,到街上吃飯,如何?”
格蕾絲咬著牙,沒有說話。
“不公平嗎?”赫爾疑惑地問。可是,他覺得這很公平啊。
“不,很公平。”格蕾絲沉著臉,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你是想星期一、三、五做飯呢,還是清潔家居?”
“今天是星期幾?”格蕾絲冷冰冰地問。
“星期三。”
“那我當今天做飯的那個人。”
“喔,好的。”赫爾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按捺不住地問:“你能行嗎?”這個問題很令人懷疑耶!
“我以前在學校上過烹飪課,”格蕾絲回答得好像準備英勇就義一般,“不過,我缺乏實踐。”她補充。
“啊!那還是我來做好了。這些天你先打掃家居得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擦擦桌子,吸吸塵罷了。”
“不要!”格蕾絲回答得非常乾脆。她到底還是上過烹飪課啊,不過,打掃嘛……
“你確定?”赫爾懷疑地揚起了眉毛。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天天做飯。”
“我來打掃?”
“是的。”
“啊,隨便你,看來你對打掃是深惡痛絕的。”赫爾很有感觸地點了點頭,“那麼格蕾絲,你現在肚子餓不餓?”他委婉地提出了做飯的要求。
“好的,我馬上就去做。”格蕾絲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板著臉,挺著腰,進入廚房裡。
“格蕾絲,要不今天我來做,你來看好了。”赫爾在後面不放心地說。
“沒關係,我可以的。”做飯比拿掃帚要好——這是格蕾絲的理論。
“冰箱和壁櫥裡有些材料,你想做什麼就拿什麼好了。做些簡單的就可以了!”
“好的。”
“沙啦……”
“嘩啦……”
詭異的聲音在廚房裡傳了出來,赫爾竭力不去理會。可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蟑螂在生菜葉子上爬。不行,再好耐性都忍不住了!赫爾走進了廚房,假惺惺地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我很好。”格蕾絲低著頭,正在和材料搏鬥著,無暇顧及赫爾這樣的閒雜人等。
“我的天哪,格蕾絲,你在弄什麼啊?”赫爾從她身體遮蔽著的縫隙裡,窺到了一點驚心動魄的畫面。
“啊,做沙拉啊。”被赫爾的聲音嚇了一跳,格蕾絲握著刀,戰戰兢兢地轉過身,向赫爾走來。看起來像驚悚片的女主角。
“得了,格蕾絲,別抓著刀子在我胸前晃來晃去好嗎?”赫爾趕緊自保,“你做沙拉的材料是什麼啊?”
“雞蛋蔬菜沙拉。”
赫爾把格蕾絲手中的“兇器”拿了過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