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就是那位“波多野太太”丈夫的公司。妻子說過波多野太太的丈夫是證券公司
的經理。
舉辦這次婚宴的波多野證券股份公司是否就是那位太太丈夫的公司尚不能斷言,
不過,即使姓波多野的人很多,但證券公司卻是有限的。
如果就是那家公司,那麼可能是波多野的兒子或女兒結婚吧。可是桑山想,他
們有那麼大的孩子嗎?
少時,飯店的傳者請賓客人席,大家三三兩兩地站起身朝過廳走去。
芙蓉廳好像也是同時開復,桑山無意中往右邊瞅了一眼,只見新郎新娘正一前
一後地從休息室往宴會廳走去。看到新郎的模樣,桑山不禁一愣。
新郎年約50歲光景,頭髮稀疏,前額光禿,胖墩墩的身上穿著一套禮服,顯示
出舉止不凡的威嚴。跟在新郎身後的新娘留著西式髮型,看上去大約30歲剛出頭,
身材修長苗條,容貌楚楚動人。
桑山沒見過波多野夫婦。但從年齡上看,芙蓉廳的新郎肯定就是波多野經理,
這從接待處的豪華氣派上也能看出來。
(波多野先生的太太是個胖女人,中年發福,誰也沒法子。)
桑山想起了太太說過的話。
直到宴會結束,桑山一直想著波多野經理的婚禮。若是平常倒也沒什麼,可是
明明知道他有太太,因此這一現象便使他百思不解。宴會中間,隔壁的宴會廳不時
發出鼓掌聲和談笑聲。
桑山一回到家,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奇怪啊,聽你這樣說,那男人好像沒錯,可是……”
妻子納悶地皺著眉頭。
“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同那位太太離婚了?搬到這兒以後從沒去過村瀨美容室,
也不知道波多野先生的太太怎麼樣了。”桑山的妻子說。
桑山半年前搬到了阿佐谷,妻子現在都是在附近的一家小美容院做髮型。
妻子說,好久沒去過了,明天到村源美容室去看看。第二天傍晚,桑山下班剛
到家,妻子便向他彙報。
“聽說波多野先生的太太五個月前就死了。”妻子雙目圓瞪地說。
“怪不得!”
秦山眼睛裡又浮現出昨天飯店裡的情景。再婚的新郎顯得很幸福。
“以前就有病?”
“不,突然死的。”
“什麼病?”
“村做先生說他也不知道,不過他推測說,那位太太很胖,可能是腦溢血或心
髒麻痺吧,我也那樣想。她那麼胖,血壓一定很高,心臟也不會好。”
“胖得很嗎?”
“嗯,不過也不是讓人感到有多麼胖,她愛打扮,對美容和裝飾十分講究。”
“多大歲數?”
“年齡嗎?是啊,看樣有40來歲。”
不錯,進入飯店宴會廳的那位新郎有50多歲。
尾隨在他身後的新娘很年輕,不論怎麼看,兩人至少相差20來歲。新娘身材纖
細苗條。那位50歲的男子在其肥胖而已近半老徐娘的妻子死後不到半年就匆匆續絃,
其心理也不難理解。
“不過,才半年就再婚,波多野先生也不大象話。”昨晚聽丈夫說過婚宴情形
的妻子又譴責起波多野來,“即使以前就喜歡她,也要等週年以後,這是一般常識
嘛!”
“那是舊風俗,現在時代變了。”
“那位新太太好像同他關係由來已久,既然早有來往,何必那麼迫不及待,總
要顧點影響吧!”
“哦,她早就同他有關係!”
“聽村做說的。波多野太太的丈夫是證券公司經理,生活奢侈,玩樂放蕩,可
能有一個情婦。聽他太太的口氣,好像夫妻之間不大和睦。”
妻子以普通的正義感,譴責急急忙忙娶情婦為妻的骯髒的利己主義。
“村瀨君是同情他昔日的顧主吧?”
“不,不是,他說那位太太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她活該。”
“他不喜歡她?”
“倒不光是這個,我看是因為生意上的原因。”
“噢,是因為波多野太太不大光顧他的美容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