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景世子再不能拿出糧食,但是細數天聖朱門大戶不知凡幾。應徵之下,必有納糧多者。”
“顧大人這一計策好是好,但是人皆有私心,富戶的糧食恐怕不好上繳。若是好上繳的話,半年前先皇也不至於為了糧食之事日夜焦慮了。”容景道。
“攝政王下一道徵糧聖旨,聖旨不可違,若是富戶誰不繳納足夠的糧食,藏有私心,便重罪論處。就不信拿不出糧食來。”顧大人激憤地道。
容景笑著道:“若是攝政王覺得可採納顧大人的意見的話,那麼也無不可,總歸要嘗試一下,顧大人如此愛國,維護皇權不容侵犯,攝政王當該心裡甚是寬慰。”
顧大人一時沒了聲,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依然面無表情,沉聲道:“下聖旨可以,但是向富戶徵糧不可強行,需自願上繳。便採納顧大人的意見吧!出兵之事還要慎重商議,先儲備物資為上。”
顧大人聞言退了下去。
眾人也覺得向富戶徵糧之事不可勉強,對南梁出兵要慎重,於是再無異議。
早朝之後,眾人回到議事殿,依然如往常一般處理政務。
榮王府紫竹院,雲淺月神色怏怏地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聽著凌蓮和伊雪向她稟告南梁和南疆自立稱帝之事,她想著南凌睿瞞得可真好,她在南梁的時候竟然沒發現他還有這個想法。不過自立也好,反正三年前已經不對天聖納貢,差的也就是這一層窗戶紙而已。
下午的時候,雲淺月收到南凌睿的來信。信中言他可能不還爹了,雲王府不是有云離在嗎?也有她在,還有糟老頭子,讓她看著安排吧!反正當初和玉太子的約定也因為洛瑤離開而作廢,他沒了洛瑤,又走了個娘被她所用,他扣住個爹,總還不算吃虧。她翻了個白眼,沒給他回信。
南凌睿的信剛傳來不久,收到了她孃的書信,言她已經到了十大世家所在的桃花林,以少夫人的身份住進了楚家。同時說了南凌睿自立之事,她言道:“藉此機會讓你爹脫身未嘗不可。”,畢竟他不可能總是栓在雲王府。
雲淺月懶洋洋地看罷信後,同樣沒回信。
之後,西延玥的書信傳來,言西延已經穩定,打算昭告天下,西延和南梁、南疆結盟,同樣自立。
雲淺月將信撇在一邊,依然沒回信。
傍晚時分,容景從宮中回來,見雲淺月沒精氣神地躺在床上,對她溫柔一笑,“可是好些了?”
“你看我好不好?”雲淺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容景輕笑,清涼的指尖滑過她溫滑如凝脂的臉,有些燙,他掃了一眼她的小腹笑道:“何時竟然這麼弱了?以前你是不大生病的,如今這體質真是令人堪憂,雲爺爺若是知道,大體又罵你不省心了。她可是等著早日抱重孫子的。”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揮手開啟他放在她小腹上的視線,冷哼一聲,“我剛病好,本來抵抗力就低,偏偏你還拉著我看什麼星雲,如今倒好,折騰病了,你還高興。”
“你陪著我看星雲我能安心。折騰病了不怕,可以再養回來。”容景笑著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去吻她的唇。
“躲開,傳染給你誰伺候我?”雲淺月開啟他。
容景板正她的臉,重重地印上一吻,之後離開,笑著道:“我不怕傳染,即便傳染上,也依然能伺候你。”
雲淺月嗔了他一眼,伸手一指枕畔,“我娘和哥哥以及西延玥三人都來了書信,你看看吧!”
容景挑了挑眉,伸手拿過信紙,三封看罷,笑道:“夜天逸早猜到了南凌睿會藉此機會自立,於是去南梁恭賀的人派了雲王叔,這也是意在牽制你。但如今即便他不出兵,南凌睿也不打算還雲王叔了,他怕是料想不到。”
“他若是知道南凌睿和雲暮寒互換之事的話,大約就不會派爹去南梁了!”雲淺月道。
容景不置可否,“緣叔叔就此卸去雲王這個身份也是好事兒!無論是南梁國師,還是東海華王,他以後都不再受牽制。”
雲淺月點點頭,“反正他這個雲王當得也窩囊,廢了也好。”
“雲離也大婚幾個月了,又有了子嗣,正好接班。”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想著雲離哪樣都好,就是沒有武功。
“青姨處理了夜天逸派去楚家的人之後,就讓她回來天聖一趟吧!你不是要救夜天煜嗎?如今天聖朝中一片亂象,夜天逸無暇再理會獄中的夜天煜,正好可以偷樑換柱救出他。”容景道。
雲淺月“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