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南疆的禁術噬魂術。”
“怎麼會這樣?”夜天煜眸光凌厲。
“她一直與我在一起,怎麼才會中了這個?”雲淺月也看向容景,她剛剛給趙可菡把脈,什麼也把不出來,就懷疑是南疆的咒術。夜輕染和容楓也和她一樣,她心中便有幾分心思,如今容景來到確認,他說是噬魂術,那就是噬魂術了。
“噬魂術要有魂引,才能噬魂。四皇子側妃的噬魂術是在三日前中的。她中了魂引,今日有人在暗中催動噬魂術,她才發作。”容景緩緩道。
“三日前?”夜天煜看向趙可菡,問道:“菡兒,三日前你做了什麼?”
趙可菡額頭有大滴的汗滑落,她痛苦地搖搖頭。
“先別問她了!容景,救人要緊!”雲淺月對容景道。
容景點點頭,抬步走到桌前,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了一張方子,之後轉過身對夜天煜道:“四皇子,先命人煎藥吧!四皇子側妃孩子保不住了,但我可以保她性命無憂。”
夜天煜點點頭,腳步沉重地來到桌前,拿了藥方,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喊聲落,他的一個近身隨從走進來,他將方子遞給那人,那人連忙去了。
“你剛剛給她吃了一顆護心丹?”容景轉向雲淺月詢問。
“嗯!”雲淺月點頭,這些年她身上一直放一些應急的藥丸,只有失去記憶那一段時間沒有,如今恢復記憶之後也恢復了這個習慣。
“幸好有一顆護心丹!否則以後趙小姐怕是無法再懷孕了!”容景道。
夜天煜面色一沉,“何人敢使用南疆的禁術害人?而且居然要害菡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背後人要害的不是趙姐姐,而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你府內有奸細,你和趙姐姐都沒發現她懷了喜脈,但有人卻發現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雲淺月道。
“這樣的事情,只有近身侍候的人了!”容景道。
“來人,將我身邊和菡兒身邊這些日子侍候的人都叫來!本殿下挨個詢問!看看是哪個吃了狗膽,居然敢害菡兒。”夜天煜大踏步走出房門,站在門口,對兩側候著的人沉著臉命令。
外面的人齊齊應了一聲,都去喊人了。
雲淺月看向趙可菡,見她躺在床上,面色雖然痛苦,但眸光似是沉思,看起來似乎是在回想事情,她移開視線看向容景,問道:“你今日怎麼沒來參加喜宴?”
“皇上昨日因為孝親王之事,雷霆大怒,傷了心肺。我與七皇子今日一直在宮裡。”容景溫聲道。
“那子書呢?”雲淺月又問。
“他說昨日賽馬沒歇過來,就不來參加喜宴了,回榮王府了!”容景又道。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詢問。
外面有匆匆零碎的腳步聲走來,不多時,便佔滿了一處院落。
雲淺月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只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夜天煜沉著臉站在門口。人人跪在地上,不少人的身子都是哆嗦的。她看了一眼,便索然無趣,對床上的趙可菡道:“趙姐姐,你想起什麼來了嗎?”
趙可菡收回思緒,咬牙搖搖頭。
“你想想你什麼時候露出不適的感覺來,你露出不適感覺的時候都什麼人在身邊,也許就是一件非常稀鬆平常的小事兒,但越是尋常,就越是不尋常。”雲淺月提點她道。
趙可菡又仔細去想,片刻後,忽然道:“是玲兒!”
“玲兒?”雲淺月看著她。
“是玲兒!就是她,我自己只是覺得不適,但為了不讓天煜擔心,便沒對外說。自然不會說給四皇子府的人,只有她,一直跟隨我的貼身婢女,她知道。”趙可菡白著臉道。
雲淺月點點頭,開啟窗子,對外面喊道:“哪個是玲兒?”
院中無人應聲。
夜天煜似乎也聽見了剛剛趙可菡的說話,沉著臉對外面的人詢問,“哪個是玲兒?”
眾人依然無人應聲。
“都啞巴了嗎?”夜天煜怒喝了一聲。
“回殿下,玲兒沒來……”終於一人開口。
“在哪裡?去找!”夜天煜怒道。
有幾個人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向外走去。
夜天煜轉身回了房間,對趙可菡道:“你來府中那日我就對你說,不要這個婢女,但你念在她從小一直跟著你,說對你一心,不會背叛你的,如今到好,錯就是出在了她的身上!”
趙可菡抿著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