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掃過不遠處的桌子,忽然大聲道:“冷邵卓,你給雲淺月寫……”
雲淺月忽然出手點住了少年的啞穴,少年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誰家的孩子這麼不聽話,還是轟出去吧!”雲淺月聲音很輕,很是無奈,話落,她忽然出手,不見她有什麼動作,就見她手那麼輕輕一甩,少年的身子忽然向雲王府大門口甩去,一個黑點由近極遠,最後消失了身影,他消失的方向連半絲聲音也沒發出。
“轟得好!就該轟出去!”夜輕染喊了一聲好。
滿堂賓客都無人說話,顯然對今日的事情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個少年什麼來歷,與雲淺月、容楓、容景、夜輕染等有什麼糾葛,更甚至還攙和進了冷邵卓。
冷邵卓今日當然也來了宴席,一直坐在孝親王身邊,顯然沒料到他給雲淺月的信那個少年居然能夠一語道出,他臉色有些白,見雲淺月止住了少年的話,看都沒看他一眼,他垂下頭,氣息有些黯然。
孝親王看了兒子一眼,又看了雲淺月一眼,目光掃過容景、夜輕染、夜天逸,心下嘆息一聲。似乎這幾日就又老了好幾歲。
“玉鐲、綠枝!將這裡清掃一下,重新擺宴。”雲淺月對一直守在宴席的玉鐲和綠枝吩咐了一句。
“是,淺月小姐!”二人連忙應聲,招呼人過來打掃。
雲淺月看了凌蓮、伊雪一眼,目光又掃了一眼少年被扔出去的方向,二人立即意會,悄無聲息地向大門口而去。
“我看看你的手!”雲淺月走向夜輕染,對他道。
夜輕染將那隻手伸出來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研究了一下,回頭問容景,“你有辦法沒有?”
容景淡淡瞟了夜輕染的手一眼,吐出兩個字,“沒有!”
雲淺月皺眉,對夜輕染道:“這個應該是用某種化學反應所融合成的一種東西,被你沾染上了,經過你的汗液迅速的變質,就是如今這種情況了,這種東西應該不會對你身體有傷害,過幾天應該就會慢慢退去。”
“這樣?”夜輕染皺眉,“什麼是化學反應?”
“化學反應說了你也不懂!”雲淺月又看了兩眼,肯定地寬慰道:“沒事兒,不過這個應該對你身體沒傷害。”
“我就碰了他衣領上的衣服而已,他這種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能和汗液反應?”夜輕染一臉求知慾。她認為雲淺月既然能說出,肯定懂。
“我也說不出是什麼,需要測試才能知道。”雲淺月不欲再說,轉了話題問,“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夜輕染不會是不知輕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今日是雲離的過繼之禮,賓朋滿座,若不是惹極了的話,他應該不會在雲王府和人大打出手,攪和了宴席。
“他拿了一張畫像問我是誰,我沒告訴他,他就對我出手。還耍陰招損我。忍無可忍,我就出手了。”夜輕染看了雲淺月一眼,說到畫像的時候語氣有些重,那一眼還意味幽深。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對他乾乾地笑了一下。夜輕染自然是知道畫像中那個人是她的。因為這些年她每次外出大多都是那個男裝的扮相,與夜輕染相遇了好幾次,雖然那時候她避著夜輕染,沒打照面,但是前一段時間她和夜輕染說起來的時候,夜輕染說她故意遠離她,顯然他是認出那個扮成男子的人是她的。自然也就認識羅玉手裡的那張畫像了。
“果然會惹桃花!”夜輕染低聲對雲淺月哼哼了一聲。
雲淺月臉一紅,“我又不是故意的!”
夜輕染忽然瀟灑一笑,湊近雲淺月耳邊,壓低聲音道:“你越會惹桃花越好!讓那個弱美人最好醋死才好!”
雲淺月伸手推了他一把,“少幸災樂禍!”話落,她不再理會夜輕染,向容景走去。也不顧院中的眾人,伸手拉住他的手,對他柔聲道:“累死了,我回淺月閣用膳,你也跟我一起吧!”
容景瞥了夜輕染一眼,不說話,任雲淺月拉著向淺月閣走去。
夜天逸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忽然開口,“月兒!”
雲淺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夜天逸的方向,淡淡挑眉,“七皇子何事?”
夜天逸看著雲淺月沉默。
“可是酒席招待不周?”雲淺月又問。對上他濃郁的眸光,彷彿當他是尋常客人。
“招待的很周!”夜天逸搖搖頭,忽然淡淡一笑,聲音溫柔,“沒事兒!就是想著你我好久沒躺在牆頭上說話了!果然是年紀大了,少了以前的趣味了。”
“以前盡做混事